功而返。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餘一丁和二女很可能壓根就不會與此人打上照面,就更不要說兩人之間會有什麼交集了。
可是誰叫這名修行者會讓他的手下在青烏鎮周邊大肆搶劫過往客商的財物以掩護他們的真實行徑呢?而今日又偏偏搶到了餘一丁的頭上,這才有了後面的一系列事情的發生。
所以此人說餘一丁今夜一再破壞他們行事,而他卻不知何故,餘一丁完全不會相信對方這一番說辭。
五百兩銀子絕非小數目,搶劫銀票的黑衣人怎麼可能在回到老巢後不向他們的首領彙報此事呢?既然要打玉如意的主意,這夥賊人肯定會在上清觀內設定眼線,餘一丁跟著老魏和那些捕快一起來到上清觀一事也會被這位修行者知曉。
只要他將這些事情串聯起來,稍加思考推理,肯定可以將餘一丁和那張五百兩的銀票聯絡在一起,知道他就是今日碼頭被劫一案的苦主,任誰被搶走五百兩銀子這麼大一筆錢都會玩命追回。
既然如此,這名修行者又怎麼可能不清楚餘一丁為什麼會一再與他們這夥人作對呢?
因此餘一丁確信此人完全就是明知故問,而且可謂是咎由自取,聰明反被聰明誤,正是因為他派人進行搶劫,以掩護自己奪寶一事,這才讓餘一丁在今夜便趕來上清觀追查線索,隨後又從玉玄道長口中瞭解到玉如意的存在,這才沒有與異寶失之交臂……
餘一丁在這名修行者發問之後便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起來,半天也沒有回答對方的提問,只是擺出一副低頭沉思狀。
餘一丁沉默不語,對面那位似乎也知道他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就這樣又過了片刻,兩人誰也沒有再開口,依舊僵持在原地……
隨著天色漸漸放亮,樹林中的霧氣也變得逐漸稀薄起來,餘一丁甚至感覺自己已經能夠依稀看清一兩丈外的草木了,而那位修行者所立之處卻仍舊沒有絲毫異狀,只是在朦朧的霧氣中隱約看得見有個若隱若現的人形站立於此。
這對餘一丁來說絕對不算是一件好事,如果等到霧氣散盡,那名修行者又會變成完全隱身的狀態,到那時他要對餘一丁發起攻擊那就會變得防不勝防了。
一想到對手能夠隱身攻擊,餘一丁才想起從對方現身解救出那名女子到現在,兩個人起碼已經對峙了兩三炷香的時間,這期間對方就沒再挪動過地方,當然也就是一直處在隱身狀態,這份隱身的功力實在令餘一丁心驚不已。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餘一丁還從未聽說過或見識過哪種功法或者符篆的功效能夠讓人達到如此長時間的隱身呢。
餘一丁的隱身符是凌雲子所贈,他也是拿來便用,自己並不會畫符,而且隱身效果也就只能持續半柱香左右的時間,哪裡會像對面這位修行者這樣,持續隱身了小半個時辰,如果沒有霧氣,在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裡,對方想要乾點什麼壞事豈不是輕而易舉?
接著餘一丁又想到,幸虧此人只是圖謀玉如意,並沒有想要害玉玄道長性命的打算,當然老道也必須活著才能告訴他異寶到底藏在何處,否則的話對於這位修行者來說殺死玉玄道長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想到此處餘一丁心頭猛然又是“咯噔”一下。
不對!
既然此人可以隱身那麼久,那麼他為什麼還要大費周折地又是奪舍明月的肉身,又是給玉玄道長暗中下毒,為何不乾脆隱著身將老道擄走,兩三炷香時間足夠他潛入上清觀劫人了,以這位修行者的能力,這件事做起來必將是神不知鬼不覺。然後再找個隱秘的地方對老道進行拷問便可得知玉如意的下落,他又何必還要如此麻煩地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這實在是太不合情理了!
帶著這個疑問,餘一丁便不自覺地又朝那位修行者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