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超常人,他駕馬飛奔毫無問題,只擔心巴特爾跟不上,沒想到這個小傢伙騎著一匹比餘一丁所騎駿馬略微遜色的馬匹緊緊跟隨自己,連那條牧羊犬都是四爪生風,跑得飛快,見狀餘一丁再無擔心,兩馬一狗在草原上飛馳前進,一直跑了六七十里,遙望前方已是連綿起伏的黝黑山峰才放慢腳步,到了這裡就需要巴特爾帶路前進了。
兩人並駕緩緩前行,巴特爾說道,“餘大哥,翻過前面的山峰就是班塞部落的一座草場,春夏季節時常有他們部落的人在此遊牧,不知道秋冬季節會不會有人在這裡紮營。”
聽見“班塞部落”幾個字餘一丁立刻想起前幾天被凌雲子殺死的首領哈丹巴特爾,看來這一場戰爭結束後班塞部落又會動盪不已了。
見餘一丁聞言一副沉思的樣子,巴特爾又說道,“往年班塞部落與我們卡亞那部落之間也常常因為爭奪草場發生戰鬥,我二伯就是死在一場與他們的戰鬥中。”說道此處小傢伙微微有些黯然。
餘一丁剛才還在想班賽部落首領的事,此時又聽見巴特爾說到自己二叔的死亡,於是安慰道,“沒事了,班塞部落的首領哈丹巴特爾已經死了,也許以後在草場的爭奪中他們搶不過你們了。”
話一出口餘一丁就有些後悔,他又想到攻打慶陽時卡亞那和土羅爾死了近萬人,而其他部落基本是毫髮無損地退出了戰鬥,也不知道巴特爾的父親是否還活著。
巴特爾聽了餘一丁的話很驚訝,他對前方戰報一無所知,尼斯格巴日的部隊也還沒有返回部落,所以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餘大哥是否知道攻打大梁的卡亞那部落情況?”
“我不太清楚,打仗時我已經趕往草原,我的親人被阿格茲擄走了。”餘一丁已經後悔,只有欺騙小傢伙,心中有些愧疚,只能岔開話題。
“哦。”巴特爾想起餘一丁說的與阿格茲的比試邀約,又說道,“餘大哥也是有大本事的武師,國師是不會找普通人比試的,也許是怕餘大哥不來才會抓走大哥的親人,肯定不會傷害於她的。”庫賽人對他們的國師完全就是敬畏,也不相信國師會幹出傷害無辜之人的事,餘一丁對此卻是不置可否。
兩人就這樣一路交談,不知不覺已走近山區,前面隱約有一條牲畜踩踏出來的小道,巴特爾指著小道對餘一丁說道,“餘大哥,沿著這條小路可以翻過山區,國師他們有馬車肯定得繞道走較遠的大路,這樣我們就可以比他們快一些,但是經過班塞部落的聚居點時我們最好能快速透過,他們對大梁人不太友好。”
餘一丁點頭稱是,一夾馬肚,跟著巴特爾沿著羊腸小道就向山中進發。
此時距天明最多也就一兩個時辰,山道難行,他們還得加快步伐,爭取在天亮前透過班賽部落的聚居點,那樣可以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草原上的低矮山峰基本都是石頭山,草本植物居多,木本植物幾乎沒有,馬匹在行進過程中容易打滑,果不其然,兩人用了近一個時辰才走出約莫十餘里山路,這才翻過這座山峰,現在黎明即將到來,也是天色最暗的一段時間,此時兩人已越過山頭還在山腰位置。
巴特爾告訴餘一丁山腳下有一個大湖,班塞部落的這個聚居點就是臨湖紮營,不過距離他們現在的位置大概還有四五里路,四下又是一片漆黑,餘一丁看不到一點燈火,也就不知道有沒有庫賽人在大湖的附近紮營。
為了保險起見,巴特爾沒有像以往跟隨父親那樣繼續沿著通向湖邊的小道前進,而是看準了方向,準備順著山勢從湖的側面繞過,避開班塞部落的聚居點。
此時地面已沒有道路的痕跡,前行全都要靠巴特爾的記憶和對方向的判斷,那條花白相間的牧羊犬卻像是識得路一般一直跑在隊伍的最前面,還不時左聞右嗅,倒顯得非常興奮。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