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二樓後那人推開一扇雕門,餘一丁進門入眼仍舊是一個大櫃檯,不過坐在裡面的已經不再是賬房先生,而是幾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美女,看見兩人進來後其中一名美女趕緊站起身走出櫃檯對著餘一丁深深施了一個萬福,口中嬌聲軟語道,“這位爺,歡迎光臨順興賭坊,在二樓由奴家陪伴您消遣。”
說完對帶著餘一丁上來的漢子使了一個眼色,那人急忙對餘一丁說道,“大爺,您請在二樓慢慢享受,小的先告退了。”
餘一丁心中納悶,怎麼這疾風閣會將賭坊和妓院開在一處?雖說嫖和賭不分家,這兩樣對男人來說都是極具殺傷力有如毒品,無非是在無盡的享受中逐漸沉淪迷失,最終身陷其中不可自拔,但它們依舊是各自獨立經營,餘一丁還沒在大梁見到過合在一起開的呢,看來這疾風閣的主事人不僅膽子大,而且經營理念未免也有些太超前了一點吧。
餘一丁正在這裡愣神,那美嬌娘掩口一笑,輕輕拉了拉餘一丁的衣袖,帶著撲面的香風,再次嬌聲說道,“爺,這邊請。”
眼前是一條昏暗的走廊,看過去一面是牆,牆面上間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燭臺,另一面就是一間間客房般的小門,燭光把整個走廊映襯的昏黃而曖昧,餘一丁的小心臟也不住地“撲通撲通”直跳,是跟著美嬌娘繼續往前走還是立刻下樓?這是個問題,餘一丁不想對不起柳翠,可是眼前的情景又讓他有些想入非非……
美嬌娘見餘一丁仍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便靠過來依偎在餘一丁身邊,伸過粉頸在他的耳畔吐氣如蘭般嬌聲道,“爺,既然都上來了,何不進屋消遣一陣?還怕如花吃了您不成嘛?”
餘一丁一個哆嗦,眼前立刻閃現出周星馳電影中那名長著絡腮鬍子摳著鼻孔的“美女”,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趕緊閃開半步穩住心神深深撥出一濁氣道,“你說你叫如花?!”
美嬌娘眨巴著眼睛點了點頭,餘一丁吸著氣牙疼般說道,“好吧,頭前帶路。”
如花粲然一笑,便不再言語,扭動著腰肢在前面款款而行,走到第一個門口時轉頭說道,“這前面三間房分別是番攤骰子和骨牌,後面四間是麻將房,不過那裡已經客滿了,爺您看?”
餘一丁聞言終於長吁一口氣,奶奶的,原來不僅這位美嬌娘叫如花,而且二樓仍舊是賭坊啊,他還以為改成妓院了呢,慢慢緩過勁來後說道,“哦,既然如此那就都看看吧。”
“是。”如花掩口偷笑,不禁心花怒放,她看出餘一丁是個雛兒,這下就有了多掙錢的可能,連忙推開第一間房門,餘一丁走進去正看見幾個衣著光鮮的富商公子般模樣的人坐在一張大桌子旁,這張大桌子比樓下的賭桌起碼大上一半,莊家也由夥計小廝換成了一位端莊秀美的女子,坐在桌邊的幾位賭客每人身邊都坐著一位與餘一丁身邊的如花類似的美女,幫著續茶下注,而那幾位爺只是動動嘴皮而已,偶爾也自己下注,有的甚至在身旁女子身上揩點油,不時惹得女子身子亂扭嘻嘻嬌笑。
門旁邊有張小桌子,桌子上放著好些紅紅綠綠的竹片,一位年約三十左右的婦人站在一旁,如花小聲對餘一丁介紹道,“爺,在這裡可以將您的銀兩換成籌碼,紅碼二錢銀子一個,綠碼一兩銀子一個,每次最低下注一個紅碼,贏錢後莊傢什一而取。”
餘一丁點點頭,所謂“什一而取”就是十分利,贏了拿走九成,剩餘一成歸莊家,這比樓下抽五分利更狠,又見那桌子足夠大,而桌邊還有好幾個空位,不過他到現在也沒見著賭坊的管事人,也不想玩番攤,於是就說道,“還是去看看搖骰子吧。”
“好的,爺這邊請。”
兩人又進了骰子房間,這裡還是沒幾個賭客,最關鍵的是二樓這些房間內沒有一個圍觀的人,四周相當安靜,只能聽見骰碗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