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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不算太大的房間,幾個身影正站在一張陳設簡單的床榻側邊,床上躺著一名年約二十五六的俊朗青年,只見他頭帶綸巾,面如冠玉,鼻若懸膽,兩條劍眉斜飛入鬢,正是野熊嶺上與餘一丁有過交手的疾風閣少主,此時的他雖然正在熟睡,但面色蒼白,臉上沒有多少血色,可是整個人卻神態安詳,並無萎靡之色,卻不知為何周圍站著的幾人都顯得面色沉重。
床榻邊坐著一名中年文士模樣的人,正將剛剛給少主搭過脈的右手收回,神情平淡地說道,“金老,少主脈象平穩,只是氣血虧損嚴重,雖然養傷已近月餘,但是以少主目前的狀況來看並不適宜立即啟動陣法,依在下估算至少還需半個月時間。”
金姓老者聞言憂慮道,“廖杏林,可有辦法讓少主提前痊癒,以便啟陣?”
廖杏林皺眉答道,“少主所受乃骨肉之傷,唯有以藥石研粉內服外敷止血生肌,此法最為耗費時日。天下之大,雖也有一些天材地寶可以快速療傷,但都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怎奈閣內並無此類奇物,所以在下真的無能為力啊。”
金姓老者聞言愈發心焦,而廖杏林接著又道,“何況少主若是身體並未痊癒時便貿然啟陣,不僅不能救回閣主性命,甚至連少主的性命也有很大可能會一併斷送,在下並非危言聳聽,請金老三思。”
金姓老者聽他如此一說重重嘆了口氣道,“唉!如今閣主性命危在旦夕,少主卻又身受重傷,可是今夜已經有偷襲者潛入谷內,連傷數十名弟子性命,據說他們只有數人,可見這些人武功之高絕不可小覷。而如意夫人告訴老夫那個什麼臨雲鍾離郡王的兒子已經親自帶領百名精銳鐵騎殺到巫山鎮,雖然只有區區百人,而且在山區騎兵並無大用,閣內的探子又回報峽關郡城也派出了二百雜兵,這些人雖然不足為慮,但是確有人數上的優勢,加上潛入的高手必將成為本閣的心腹大患,不得不防啊,唉……”
說到最後老者再次重重嘆息不止。
此時站立一旁的如意夫人介面道,“金老,妾身懷疑今夜潛入谷內的偷襲者中肯定有身懷異術之人,很有可能那個餘一丁也在其內。”
金姓老者還未開口,旁邊一名披頭散髮的跛腳道人立刻說道,“既然有此等人物,普通弟子面對他們絕無勝算,道爺今夜倒要去會會他了,妙哉妙哉!”
見跛道人已經開口,站在他身側的一位身著黑衫的中年男子開口道,“若有此等人物來襲,我夫妻二人定要助道長一臂之力。”
黑衫男子的身旁依偎著一名白裙美婦,此二人正是黑白閻羅,跛道人聞言哈哈一笑道,“哈哈!有閻兄伉儷助陣道爺今夜定叫這些宵小有來無回,妙的很哪!”
如意夫人急道,“閻兄、羅妹妹還有老陳你們莫要小瞧了那個餘一丁,此人年紀不大,但一身本事卻是厲害,而且他身邊也有修行者相助,據妾身的手下稟報,那位名叫凌雲子的道士不僅是名修行者,同時也精通藥理,本閣的醒神丹他只用舌頭一舔便知其成分,估計也是一位用毒高手。”
原來這位跛道人姓陳,而且“黑白閻羅”名號的來歷除了這夫妻二人常穿黑衫白裙以外,丈夫姓閻妻子姓羅,竟然是這樣的一對閻羅。
跛道人聞言大感驚訝,隨後便更加興奮道,“如此說來潛入者中居然還可能有修行者?哈哈!夫人這樣一說道爺更要去會上一會了,妙哉妙哉!”
如意夫人見跛道人如此作態只是低哼了一聲也就不再說話了,她深知這位陳道長的秉性,越是面對強悍的對手他就越加興奮,興奮之時就會“妙哉妙哉”的不離口了。
這時立在床榻邊一直未開口的一位年約四旬的精壯大漢說道,“陳跛子你莫要輕敵,現在敵人已潛入谷內並致數十名弟子死傷,這些弟子都是本閣的基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