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然是一起的,那就隨我們一起去大堂吧。”
這衙役此時看待二女的眼神可有些不善,那是他懷有私心,因為如果餘一丁所報案情並非重大急迫的事件,而他們三人又是一起跑到衙門口擊鼓喊冤,那麼按例三個人都會被打板子,就要被衙役執行“杖刑”,可是杖刑並非是衙役將人按在地上提著水火棍上來就打的,而是要先“除下衫”。
什麼叫“除下衫”?簡單一句話,那就是必須要將被打之人按在地上,然後扒下褲子到膝蓋處,裸露出整個臀部,接著才會有行刑的衙役用水火棍擊打人犯的臀部和大腿處,如果是女人,那場面一定是香豔至極,又何況是柳翠和鍾離雪兩位這麼漂亮的小女子受刑呢。
所以當餘一丁說二女是他的內人,並且還要一起上堂時,兩名衙役當然是求之不得的,說不準接下來就會有一場好戲瞧呢。
餘一丁可沒有想那麼多,既然衙役不擋著他們,於是他被二人挾持著往衙門內走,柳翠和鍾離雪則是緊緊跟隨三人往衙門內而去。
到了堂下,縣官已經在明鏡高懸的牌匾下端坐於太師椅上,一名師爺則站在他的身側,下面分列兩旁的四名衙役口中低聲喝道,“威武!”
一般的衙門升堂時至少會有六到八名衙役站堂,以顯示衙門的威嚴氣勢,只不過青烏鎮這段時間被那群劫掠路人的賊人所擾,絕大部分衙役都被捕頭帶出去辦案了,此刻大堂內也只剩下四名衙役聽候差遣而已。
“跪下!”
還是那名一直同餘一丁說話的衙役在他耳邊大喝一聲道,緊接著兩人便一左一右同時抬腳向餘一丁的腿彎處踢去,如果是一般人,這一下便會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可是餘一丁哪裡是一般人,就在衙役呵斥“跪下”並踢出那一腳的一瞬間,他的身體本能地感受到威脅,與此同時便將體內的先天真炁釋放出一小部分護住全身,然後大堂上的眾人便看見了令人驚詫的一幕——
那兩名帶著餘一丁上堂的衙役不僅沒有將他踢得跪下來,反而是在踢了餘一丁一腳後,兩人立刻慘呼一聲,然後各自抱著踢人的那隻腳背委頓於地,直到癱軟在地上還在不住地呻吟著。
縣官本來是正襟危坐於大堂的條案之後,見此情形被嚇得立刻站立了起來,口中卻色厲內荏地喝道,“何方妖人!竟敢在我的大堂之上撒野!”
餘一丁看都沒有去看那兩名躺倒在地上的衙役,也不理會柳翠和鍾離雪站在一旁掩嘴偷笑,依舊站立著對縣官拱手抱拳道,“回稟大人,草民只是前來報案,不知這兩位官爺為何處處刁難?”
縣官本來還在驚疑之中,餘一丁的表現哪裡有半點普通百姓的模樣?看樣子弄不好就是一位功夫極高的練家子,否則以兩名衙役的手段哪能像現在這般狼狽?
但是緊跟著餘一丁接下來的說話做派又不像是前來鬧事的樣子。
縣官的眼珠子不由地便轉了幾轉,又看了看地上的兩名衙役,這才將信將疑道,“哦?既然你不是到我的大堂上來鬧事的,而是前來報案,那就將你姓甚名誰,有何冤情細細道來吧。”
餘一丁聞言則是不卑不亢道,“草民姓餘名一丁,她們是我的內人,草民乃是偃師玉泉鎮人氏,中午從坤陽城而來,在魚骨石鎮乘渡船過黃河,準備前往臨海城拜會友人,哪知到了本鎮的黃河渡口才剛剛下船,便遭遇賊人搶奪財物,於是前來報案。”
縣官仔細聽著餘一丁所言,漸漸地也恢復了往日審案的常態,不過在最後聽見餘一丁說到遇見了賊人搶奪財物,不禁皺眉道,“你是說你們一家人到了青烏黃河渡口後便遇見賊人搶奪財物?”
“正是。”
縣官心中暗暗心驚,這夥賊人在本地盤踞數月,作案近二十起,受害者也有數十人,而如今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