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何如此失態,師爺連忙附身在縣官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餘一丁便看見本來端坐於太師椅上的縣官再次像一根彈簧似的站了起來,滿臉都是驚訝之色。
縣官的眼光在餘一丁和二女之間來回掃視了片刻,最後停留在餘一丁的臉上,穩了穩心神才問道,“餘先生的這位夫人原來是大梁鍾離世家的大小姐,不知可有憑據?”
看著縣官的做派,餘一丁不禁想起鍾離宇在送給他玉牌時說過的話,以鍾離世家的名頭,不僅在大梁各地行走都可暢行無阻,就算到了大晉也會好使。看來此話確實不假,不僅沈辰基、鐵振堂這樣的郡王高官都知道鍾離世家的名號,就連青烏鎮這種小地方的一名縣官手下名不見經傳的師爺竟然也會知曉。
餘一丁伸手從懷中摸出那面玉牌,已經有身邊的衙役走過來雙手取走,恭恭敬敬地來到條案前遞給縣官。
縣官接過玉牌仔細一瞧,師爺也連忙伸頭檢視,看過之後兩人對視一眼,師爺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縣官臉上的驚訝之色立刻轉變為恭敬之色,趕緊將玉牌交於衙役,用眼神示意他交還給餘一丁,隨後才抬起頭對著鍾離雪拱手行禮道,“夫人果然是鍾離世家的大小姐,失敬、失敬!”
接著又對下邊的衙役喝道,“還不快給餘先生和尊夫人看座!”
衙役慌忙從牆邊搬來三把椅子讓餘一丁和二女坐下。
到了此時老魏已經徹底相信餘一丁三人的身份肯定是特別尊貴,雖說他沒聽說過鍾離世家的名號,畢竟那是其他國家的家族,但正因為鍾離世家是在大梁,竟然會被大晉的一名七品縣官的師爺知曉身份,那是豪門必定假不了,於是餘一丁三人出行隨身攜帶數百兩銀子也就非常合乎情理了。
既然餘一丁的身份沒有問題,老魏只得繼續詢問案情,對於他來說,能否在十日之內破案就顯得越發關鍵,現在還不能考慮破不了案後他的下場會怎樣,既然賊人再次作案,而且此刻事主就在堂上,老魏一定要想法透過餘一丁三人再找到一些線索,爭取在限期內將這夥賊人抓獲,也算解了自己的危機。
“先生當時可曾看清賊人面目?”
“不曾看清,那人是等我們路過後才出手搶奪財物,而且速度極快,等我們反應過來回頭檢視時,賊人已經迅速鑽進官道旁的茅草叢中,我只看見一個矮小的背影,看起來就像是個未成年的孩童。”
老魏仔細聽著,不住地點頭,餘一丁的描述讓他確信這名賊人就是這段時期頻頻作案的那夥賊人之一。
“在整個過程中先生只是看見一名賊人嗎?”
“正是,那人得手後便鑽進路旁的草叢中消失不見,一直未曾見到他再露頭,也沒有發現有其他的同夥。”
“先生所說的草叢是否就是從碼頭出去剛剛拐上前往本鎮的官道旁那片蒿草叢?”
“正是”
老魏不說話了,碼頭外的官道確實是這夥賊人經常出沒之地,而那片草叢就是他們搶劫得手後遁形的掩護所在,最早的幾起劫案也是發生在那裡,當時老魏曾派人徹查了那片茅草叢,但卻一無所獲,隨後他便天天派出數名捕快在那一帶巡邏,正因如此,賊人就減少了在此地的作案頻率,並且更換為其他的地方。
三日前就在鎮區靠近烏蒙山區的官道上又發生了一起劫案,於是老魏便帶著手下在案發地附近調查,再加上這幾日碼頭一帶變得非常平靜,往來的客商旅人數量也大為減少,此地已經有十幾天沒有再發案了,因此從昨日起老魏便不再派遣捕快到碼頭附近巡視,哪裡想的到今日正好就讓餘一丁三人碰上了賊人。
此刻的老魏非常頭痛,這夥賊人就像是在同他捉迷藏一般,將近三個月的時間裡,賊人作案的地點完全沒有規律可尋,他們在東時,賊人就在西邊現身,他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