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短的時間內連續遭受迷魂藥物的侵害,老朽擔心這位夫人的心智可能會受到損害,還望大人提早有個準備啊。”
餘一丁聞言大驚失色,愣了半晌才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蔡祖明在一旁不知該如何寬慰餘一丁,只好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嘴巴動了動卻終究沒有說出一個字。
老大夫見狀也是無不惋惜地說道,“方才老朽已經給兩位夫人號過脈,想必這位夫人才是大人的正室,而她只是大人新娶的平妻,何況至今仍未破身,依老朽之見大人完全可以寫一紙休書……”
“你說什麼?!”
餘一丁怒目圓睜,直接打斷了老者的話語,而他的這句話就像是從嗓子眼中吼出來的一般,直把蔡祖明都嚇了一跳。
老大夫的意思餘一丁當然聽得明白,來到這個世界也有這麼長時間了,很多世俗的規矩他也瞭解,老者的意思說的很明白,柳翠才是餘一丁明媒正娶的正妻,而鍾離雪只不過是他納下的偏房,算是平妻,俗話說“三妻四妾”,三妻中就分為正妻和平妻,既然柳翠是餘一丁的大房,那就是正妻,而鍾離雪被餘一丁娶來最多就是個平妻了,加上現在二人仍未圓房,鍾離雪依舊是處子之身,如果怕麻煩的話餘一丁完全可以將她退回孃家,只要不用對方返還聘禮,又沒壞了人家姑娘的名節,一般讓自家女兒作別人的平妻的孃家基本都是貧苦人家,不會也不敢鬧事,只不過必要的形式就像休書什麼的還是要寫的,這就是規矩。
何況可以有三妻四妾的人一般都是非富即貴,不僅有錢還多少有些勢力,除非平妻的孃家也是同樣的大戶,可是既然是大戶人家,那就極少有人會將自己的女兒拿去給人作平妻,作妾的那就更是絕無僅有了,所以這事只要餘一丁一紙休書將鍾離雪退還給她的孃家就算過去了,這在當下也是極為平常的事情,雖不多見但絕非沒有。
老大夫哪裡知道二人之間的關係,他只是依據常理推測,餘一丁是朝廷命官,又是欽差,那肯定是有權有勢的大戶人家,而鍾離雪看起來也只是因為姿色出眾才被餘一丁相中,但她的身份仍舊只是一個平妻而已,如果她真是小妾也就罷了,說句難聽點的話,餘一丁將她玩膩以後還可以當作禮物送給別人,哪怕痴呆,只要姿容還在就好,天下之大,什麼樣的人都有,保不齊就有好這口的男人呢。
但是正常人絕不會將平妻拿去送人的,由此也可以看出妻妾在家庭中的地位完全就是天壤之別,萬一鍾離雪醒來以後心智受損,那不就成了餘一丁的一個累贅了嗎?還是一個完完全全呆傻的花瓶似的累贅,如果再萬一以後生下來的孩子因此而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就失去了作為妻子替丈夫傳宗接代的重要功能了,而在這個時代的男人哪有不看重這個的?
正因為如此老者才會這樣勸解餘一丁,在他的意識中事後休了鍾離雪是對餘一丁最為有利的解決辦法了。
可是老大夫哪裡知道他這句看似非常合理的勸解會引起餘一丁如此強烈的反應,能把蔡祖明都嚇了一跳,就更別說兩位大夫了,聽了餘一丁的話後幾個人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老大夫更是嚇得渾身顫抖。
還是蔡祖明最先反應過來,連忙扶住餘一丁,說是扶住其實主要是抓住他的兩支胳膊,蔡祖明早就瞧見了餘一丁緊緊攥住的兩隻拳頭,他是害怕餘一丁會對老者出手,像餘一丁這種修行者如果對一名大夫出手,那此人就只有橫屍當場的下場了。
老大夫不知道餘一丁為了找尋二女是怎樣的擔心焦急,但是蔡祖明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這一路就是他陪著餘一丁一起走過來的,就算餘一丁從沒跟他提起過自己的兩位夫人,可是她們在餘一丁心目中的分量蔡祖明卻是可以從他的一言一行中體會得出來,現在老大夫卻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