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任何一句話。
沒等餘一丁再有什麼反應,他就像一頭牲口一般被那人牽著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身後的女子終於可以專下心來繼續挾持著已經腳趴手軟的玉玄道長,四個人前進的速度也立刻加快了起來……
從餘一丁聽見小樓二層的動靜後就一直將護身罡氣施放出體外,在體表兩寸左右的地方形成了一道保護層,這已是他遇敵時的下意識反應,至少先要做好防禦,才能談得上下一步攻敵。
如果是在大白天,捆綁餘一丁的時候女子便能立刻察覺出異樣,畢竟那些纏繞餘一丁的繩索並沒有接觸到他的身體,看似將他捆綁得結結實實,其實稍微仔細一瞧後便會看出那些繩索與他身體之間還有兩寸左右的距離。
但是此時正是深夜,剛才又是玉玄道長出手捆綁的餘一丁,今夜老道已經被連番的折騰弄得精疲力竭,何況女子讓他捆綁餘一丁本就非他所願,只不過迫於女子的威脅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老老實實地捆綁餘一丁,但是在二樓走廊那種黑暗的環境中,老道根本不知道繩索並沒有接觸到餘一丁的衣角,在旁人看起來那一道道繩索肯定已經緊緊地將餘一丁捆結實了,而且又沒有往下掉落,那麼在黑暗中和餘一丁隔了兩三步遠的女子便更加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了。
也許是樹林裡茂盛的枝葉擋住了明亮的月光,又或者是有些緊張,那名對餘一丁進行重新捆綁的黑衣人也沒有注意到餘一丁身上的繩索有什麼異樣,至少在捆綁時他確實感覺到繩索已經緊緊地捆在了餘一丁的身上,那層兩寸厚的無形罡氣雖然在手感上有些柔軟,但卻完全被黑衣人當成了餘一丁身上的衣物和他血肉之軀的觸感。
因此,如果餘一丁能夠做到找準時機,只要收回覆蓋在身體表面的無形罡氣,那道所謂的已經將他捆紮結實的繩索立刻便會鬆鬆垮垮地掛在他的身上,另外再給他一兩息的時間,他至少可以解放出自己的雙手,繼而便能使出氣指對女子和黑衣人痛下殺手了。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女子和黑衣人根本沒有給餘一丁任何機會!
黑衣人雖然在頭前牽著餘一丁往前走,但他會時不時回頭檢視身後的狀況。
而走在餘一丁身後的女子也不僅僅只是挾持著玉玄道長前進,同時她也在時刻警惕地環顧周圍的情形,畢竟她很清楚眼前的這位其貌不揚的青年是一名頗為厲害的修行者,哪怕她已經用上了那位大人交給她的一根韌性十足的蛟筋軟索。
本來這根繩索是打算用來捆綁玉玄道長的,誰知女子用老道的安危很順利地就逼迫餘一丁就範,如果用此索將人捆綁結實後,不要說普通武者,就算是修行者也無法輕易掙開。
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們這夥人已經在烏蒙山區伺機守候了數月之久,眼看著即將大功告成,偏偏就出現了那個萬中之一的差池。
在這期間那位大人對明月的奪舍一直不算太順利,而在今夜又冒出來一個餘一丁,甚至連以前他們並沒有特別注意過的月靈子居然也是一位修行者,種種意外在同時一起出現,差一點就讓這夥人陷入了棋差一招滿盤皆輸的境地。
不過還算僥倖,雖然餘一丁破壞了那位大人的奪舍計劃,月靈子又射傷了女子的孿生姐姐,但目前看起來一切似乎還在那位大人的掌控之中,只不過前提條件是絕不能再有任何一丁點差池和意外了。
就在今天這一日之內,先有餘一丁在青烏鎮的客棧裡射傷了那名窺探者,後來女子又被月靈子以一招仙人指路的法術擊傷,緊接著最大的打擊接踵而至,明月遭受重創,直接令那位大人失去了奪舍依附的軀體。
至此,他們這夥人已經是損兵折將,眼看著自己的計劃就要功敗垂成,那位大人返回他們在烏蒙山區的老巢後,只用了片刻的工夫便做出了決定——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