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你就不能跟她好好說話呢?”顧希影雖然行事大膽,卻也不任性,在長輩面前很是懂事,可唯獨面對胡紫玉,那就像只揚著爪子的小貓咪。
顧希影嘎嘣咬了一口蘋果,嚼了幾下嚥下去,舉起一隻手做投降狀。“哎呦,哥,你可饒了我吧。咱媽哪次去英國不是教訓我呢?就說我十八歲那年吧,我去參加個舞會有什麼問題,她差點沒把我從宴會廳給揪出去!”
顧銘城一笑,“咱媽哪兒鬥得過你呢。”
顧希影得意的揚眉,“那是,什麼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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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序,你生氣了?”從夏之遙進入易序家中,他還尚未同她講一句話。筱秋被易序哄睡著了,他從冰箱裡拿出瓶蘇打水喝了兩口。“沒有。”
她仍是有點擔心,伸出手指有點兒彆扭的揪揪他的衣袖,易序的視線落在她指間的鑽戒上,放下瓶子伸手握住她的手,然後十指交握。“我只是覺得不能再任由顧家這麼胡鬧下去了。”
或許易序所指只是胡紫玉的所作所為,然而夏之遙卻冷不丁想起了在病房裡顧銘城的那些話,然後瞬間……就有了負罪感。
她有些失神,易序微微加重握著她手指的力氣,不至於讓她疼,卻成功的拉回了她的注意力。“在想什麼?”他捻起她散落在肩頭的一縷秀髮送至鼻翼聞了聞,清香。
夏之遙隨即笑笑,“沒什麼,那你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呢?”
他凝視著她,沒有說話,視線逡巡在她瑩白如玉的臉頰。
許是夏日的溫度過高,她臉頰有盈盈的汗,又或許是緊張,不習慣他這樣類似於探究的神色。“怎麼了?我臉上長東西了?”她笑著摸摸臉頰。
易序搖搖頭,又抓牢了一分,“為什麼留在病房?”說到底,他還是在意的。怎麼能不在意呢?面對自己愛的女人,他同樣也有……佔有慾。
果然還是這件事。
夏之遙倚著沙發閒適的仰躺著,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擱在胸口的位置,他身體裡滾燙的溫度傳到她的手心。“畢竟是因為筱秋受的傷,我想確認他傷勢怎麼樣。”
“僅此而已?”
“對,僅此而已。”夏之遙點點頭,刻意逼迫自己去忽略病房的對話以及顧銘城的觸碰。
“之遙,我也會害怕。”
“怕什麼?”
“怕……這份得之不易的幸福一碰就消失了。”
夏之遙心裡一緊,朝他扯扯唇。“不會的。你看,我都是收了你的戒指了,怎麼好意思才退回去呢。”
“筱秋怎麼樣了?是不是被嚇到了?”
易序揉了揉眉心,“她的承受能力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
“是嗎?”
“至少她不哭不鬧,很淡定。”
夏之遙微微抿起唇角。這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們應該想想,如果她再問起來,應該怎麼解釋才好。”
“沒錯。”
夏之遙先回了趟夏家。
貝貝和小九挽著手坐在沙發上。貝貝想起胡紫玉就牙根癢癢,“原本我看著顧銘城終於沒那麼討厭了,可是胡紫玉那個老巫婆怎麼就陰魂不散呢?”
小九摸摸貝貝的短髮,“老婆,別生氣,遲早有天收她!”
貝貝嗤聲。“老天爺讓橫行霸道了這麼久,要麼是眼瞎了要麼是長眠了!”
倒是夏義比較安靜。
夏之遙倒了杯橙汁給夏義,“爸,補充點維c。”
夏義接過來,粗糙的指尖摩挲著冰涼的杯沿。雖然夏義不恥於胡紫玉的行徑,但是他卻好像能理解她疼愛孫女兒的心情。他當時得知筱秋是自己外孫女時的心情有多欣喜亦是不能用言語形容的。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