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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罩,將大桶內的汽油倒掉,裝進滿桶的水,還不忘將兩人捆起來,堵住嘴,這才抱著桶晃晃悠悠的往廢棄的鍊鋼廠走去。

巨大的廢棄鍊鋼廠內,三五名頭戴防毒面具的男子圍著廠房中央,一名被砍斷雙手雙腳的胖男人,低低談話。

胖男人不停的哀嚎求饒。

這樣血腥暴力的場面讓梵音心驚肉跳,她壓低帽簷,低著頭,抱著大桶小心翼翼的走進廠房,兩道目光看過來,由於大桶遮住了她的身形,那些人並未太在意,梵音大致掃了一眼,只見不遠處窗戶下,殷睿靠窗而坐,雙手被人反捆,眼睛蒙著黑色的布條。

似乎受了極重的傷,他有些懶散的靠在窗下,面無血色,薄唇泛白,微屈的大長腿皮開肉綻,深可見骨,滲透的血染紅了所坐的位置,情況十分糟糕。

梵音的心微微揪了一下,都是她害的……

她穩住步伐走過去,將大桶輕手輕腳的放在殷睿旁邊,儘量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  

無人來救

她瞅了一眼,這間廠房內,一共有四個人,加上她剛剛綁起來的兩人,一共六人,六人中,有兩人是戴著考究的防毒面罩,其餘人都戴著黑色頭罩。

如果她沒猜錯,戴著防毒面具的兩人,一定是沈朗和吉森了。

梵音壓低帽簷,縱然戴了同樣的黑色面罩,她仍然感覺有人時不時的向她投來異樣的目光,卻一直未有人敢出聲。

面罩男們大概以為她是沈朗帶來的心腹,而沈朗的人,則以為她是這個團伙的一員。

慘叫聲乍然響起,梵音猛地一驚,汗毛倒豎。

那名被砍斷雙手雙腳的男人,被人用刀剜去了雙眼,冷冷的聲音遠遠飄來。

“說,誰讓你拍照的?”經過變聲處理的防毒面罩內,男子妖里妖氣的問了句,“沒經過老大的允許,私自拍照,到底誰指使你的?照片發出去了?”

“沒,沒,已經銷燬了,老大,老大求你……在給我一次機會,我只是看他長得好看,並沒有……沒有人指使。”大量的血不斷的從男人的口鼻裡湧出來,垂死掙扎。

為首的男子打了個響指。

立刻有人將廢棄鍊鋼廠的鐵門關上,把汽油澆在那名垂死掙扎的男人身上,一點火,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傳來,那人沒了手腳和眼睛,全身如圓潤的火球一般不斷的在廠房裡亂竄,帶血的慘叫聲迴盪在廠房上空,依稀可聞空氣裡嘶嘶啦啦的肉皮燃燒的聲音。

忽然暗下來的光線,緊閉的大門讓梵音頭腦嗡嗡作響,恐怖到極致的血腥場景不斷的刺激她的視覺神經,衝擊她的耳膜,梵音晃悠了一下身子,下意識扶住一旁的鋼架,他們用殘忍的方式,再……再殺……殺人……從沒有見過如此駭然場景,她已經驚的面無血色,哆嗦的穩住身子,頓感呼吸困難。

“準備撤離,這裡暴露了。“站在首位的男子清冷的說了句,緩步向殷睿的方向走來,在他面前看了許久,忽然低低的笑出了聲,他蹲下身子,湊近殷睿輕輕道:“還在等他們麼?”

殷睿靠在牆上,黑色的布條遮住了他的眼睛,依稀可見他優美的薄唇泛著慘淡的光,似是陷入了昏迷,沒有任何反應,像一個被人遺棄的透明木偶,毫無生氣。

“他們不會來救你的。”為首的男子經過變聲處理的聲音顯得格外陰冷,卻又帶著一抹難言的興奮,“聽說江南第一大樓內的爆炸裝置都已經被成功破解了,有那個時間,他們為什麼不來找找你呢?”

見殷睿依然毫無反應,為首的男子忽然捏住他的下抬起他的臉,惡狠狠的譏諷道:“一文不值的廢物,說到底不過是個連替代品都不如的東西,你以為殷氏一族會原諒你?殺母,弒兄,被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