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一和雨唯一自從離開金城回到玉城後,大約過了一個月左右,陳玄一收到宗門的命令,宣佈與邪道全面開戰。
原本這也沒什麼的,與大師兄自金城一別的時候,這結果便已經預料到了的,回到玉城後,自己便開始著手備戰了。
只是宗門真的宣佈與邪道開戰了,陳玄一卻並沒有因為自己有先見之明,而沾沾自喜,反倒是自接到宗門的命令後,每日都顯得有些鬱鬱寡歡。
“自己加入宗門後,便一直聽到傳言,宗門要與邪道開戰,如今終歸是開戰了。”陳玄一神色低沉的自語道。
雨唯一見陳玄一的神色不太好,便安慰道:“你要相信宗門,宗門肯定會旗開得勝的。”
陳玄一聽了後,有些疑惑,隨後便望向雨唯一似是在詢問:“此話何解?”
雨唯一見他如此模樣,便解釋道:“師弟你不要因為宗門的決定,而過於憂慮了,你看~,宗門要是沒有把握的話,怎麼會對邪道開戰呢?
除非傻了,否則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誰會幹,你說是不是。”
“明知不可為的事,誰會幹。”陳玄一重複著雨唯一的話。
陳玄一沉吟了一會兒,可隨後便望著雨唯一的眼睛,很是認真的說道:“可有些事,即使明知不可為,也要這麼做,否則,就連反抗掙扎一下的機會也沒了,豈不悔恨?
一元宗屬地內,邪道猖獗,非是一時之疾,而是如溫水煮青蛙般,被邪道徐徐漸進試的腐蝕。
邪道此計毒也,平時毫無察覺,待到察覺時,已是病入膏肓了的,藥石無醫。”
雨唯一聽了後,雖不太相信,可臉上也露出了些微的愁容道:“師弟~,你說的是不是有些過於誇張了,難道宗門的處境,已經這麼危險了嘛?”
陳玄一聽了,並沒有急著回答她,而是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嘆息一聲,解釋道:“師姐~,這僅是我個人的猜測罷了,但願不會如此。
否則只怕……”
“只怕什麼?”雨唯一問道。
“倘若真如我猜測那般,只怕宗門此戰將毫無勝算。”陳玄一回應道。
雨唯一聽罷賭氣的道:“我不信,宗門怎麼說也是名門大派,人才輩出的,如你說的這般,難道就真的沒有人覺察出不妥?”
陳玄一聽了,則是搖搖頭道:“有些事情,即便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亦是毫無用處,因為決定權在於當局者是怎麼想的。
便如我,在玉城所做的這些事,看似有用,實則對一元宗而言,其實也沒什麼用處。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即使我做的再好也是沒用,玉城不過是一元宗屬地內的一座城池罷了,而如玉城這樣的城池,一元宗治下更是數之不清,可城池的一把手們如我這般盡責負責的,又有幾人?
你看那玉城曾經的一把手,徐督令幹了什麼?還有那金城的黃督令,據我派去金城的眼線彙報,金城曾有傳言說金城的黃督令與繆主薄派出過一隊死侍來過玉城,而黃督令又整日都在打探我玉城的訊息,哼~,你說他黃督令此舉何意?宗門已經宣佈與邪道開戰,可這黃督令的心思,卻整日都在盯著我玉城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