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被“天授”的小沙彌,羅仁·次旦仁珠說自己和這位小沙彌未曾同生,但是共死,羅仁·次旦仁珠這個“詭神”,他的天賦便是如此,起先聽到了自己的死訊,真識上師心中還有些話語,但是現在,他已經有了些許另外的計較——作為一個修持到了現在這一步的上師,他並無多麼的害怕死亡,在死亡的剎那之間,若是心防失守,那他便也會化作一隻厲詭。
一隻相當兇惡的厲詭,他在意的其實是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他若是能教導這位小沙彌,自然,是無有奢望自己成為這位小沙彌的“本尊上師”,他在想的是,若是自己能教匯出一位“佛子”來,一位可以轉世的“佛子”來,無是“呼圖克圖”,甚至也無是“呼畢勒罕”,止一位可以轉世重生的“班智達”來,這亦就可以是無上殊勝的大功德!
死!
死才無什麼可怕的。
做了這般的大功德,死後是可以被菩薩指引去往無上淨土,自己的真性融入菩薩真性之中的無上殊勝之大功德,是可以和一位佛爺死在一起的好事,妙事!是許多年都修不來的福分!
所以他對於小沙彌才旦倫珠十分上心,看著閉關的永真上師最後囑咐了才旦倫珠,叫白珍珠帶著他回來之後,他便將才旦倫珠帶了過來,打算自己教導,對此,其餘的人亦無有甚麼意見,應這裡除了永真上師,便就是真識上師的佛法深厚了。
其餘的人對於這一次主持尊者閉關,一個二個都十分樂觀。
旺傑更是對著其餘人吹噓說道:“菩薩便像是這天上的太陽,會永遠保佑主持尊者。
這座日出寺,便是上師立下了誓願單獨做成的,上師以後是要做大廟主持的人,怎麼會因為這一點事情而出事呢!
你們呀,你們呀,都是被惡魔住進了心裡,胡亂的想,我看啊,還是主持尊者叫你們吃的太飽了。”
旺傑說道,他的這一番話出來,便受到了眾人的攻擊,有些話可以說的,有些話不可以說的,旺傑的這話,說的便誅心了,便是到了後頭,要不是有人攔著,便有不止一個人要對著他的臉龐吐痰,要來一場漢子之間的生死之鬥了,哪怕旺傑被上師喜歡,可是無能這麼說話侮辱人呀!
旺傑最後差點都無有下臺,還是才旦倫珠上去開解了他們,小小的才旦倫珠有些話語,自然是說不清楚的,本來真識上師是不打算管理這一番事情的,可是見到了小小的才旦倫珠過去,他便也跟了過去,有他在,這些人便都安寧了下來。
不過聽到了這些人的言語,真識上師便更是堅定了信心,知道自己跟的無有錯誤,人和人,僧人和僧人,便都是不一樣的,被菩薩保佑的人,他如何做,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也有可能,永真上師便是才旦倫珠的天賜下的指引者也未可知哩。
陸峰閉關,諸人各司其職,白珍珠研磨陸峰帶來的礦石,陸峰這一次須得用大量的藏青色礦石作為主基調,他為白珍珠賜福,便又為白珍珠做了一個簡單的“口罩”,不叫白珍珠將這灰塵到肺部,到嘴巴里面,到眼睛裡面去,
做好了這些,夜幕降臨,獨自一人的真識上師升起來了篝火,看著火星子逐漸往上飄動,真識上師開始了自己的唸經祈福。
他念的是度母咒,很好聽,像是在低聲的唱歌,他的聲音和廟子裡面諸多人的聲音混合在了一起,化作了一個很古怪的音律,一起浮在了整個的日出寺之中,在整個日出寺形成了一種靜謐但是詭異的薄紗,蒙在了這裡面,形成了不為人知的變化,在持咒完成之後,他叫扎娃拿來了鹽巴,為鹽巴施展了“獅面空行母”咒語,隨後又親自出去,將鹽巴撒在了地上。
說起來也奇怪,這尋常的鹽巴落在了雪地裡面,一般情況之下,這雪便會融化的很快,可是這被“獅面空行母密咒”加持過的鹽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