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居住著可怕的厲詭,倘若是人無意之間入了草甸子裡面,那亦無可活著回來,這樣的風俗和本來密法域就有的風俗聯絡在一起,形成了特殊的,對於水的防備和敬仰。
所以哪怕是“羅仁老爺”,他心裡亦對於這些事情都有些瞭解、害怕的,出去之前,他拿出來了兩張紅色的紙,撕成了指甲蓋大小,用唾沫小心的抹溼了,放在了自己的眼皮子上面。
閉上眼睛,就來到了外頭。
這風吹得他哆嗦了一下,止這風一吹,“羅仁老爺”就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不應該出來。
“是不是要聽經了,真感覺是被惡魔來到了心裡。”
他對自己說道,站在外頭不知道想什麼。
但是亦就在這個時候,在他的身邊,一位穿著紅衣的僧走了過來,他不知道是從何地來這裡的,他應是在他“中河村”頭人家中,何處來的這個僧?
難道說頭人家中還有上師?為何從未聽過?
他是從外頭走過來,手裡還端著一盞酥油燈,他還用一隻手弓著,防著風,不叫這外頭的風吹熄了這火,他就那麼走過來,看著“羅仁老爺”,十分嫻熟,十分自然的問道:“可是叫我一陣好找,你應就是‘羅仁老爺’罷?
看伱這穿著,應是‘羅仁老爺’不假了,那便如此,老爺,你且先持著這酥油燈,且照一照這黑暗。
我一路而來,將那馱馬都綁在了外頭的樹上,雖我也為了這些頭口持咒,可是我亦不知道我這咒力能維持多少時間。
老爺,你是這密法域的老爺,可不知道我們這些人的艱辛哩,我告訴你啊,老爺,那馱馬揹著的物,要是無了這馱馬,那就要落在了奴隸的肩膀上,那一隻奴隸一日能翻多少地,背多少物?
一個奴隸,何曾值得一隻騾馬?
我也是一個僧,若是凍死了這騾馬啊,我可就要自己做騾馬了,老爺,你是不知道我之艱難,是一個主持,卻無甚麼廟產,老爺啊,你應供奉於我,佈施我這寺廟,老爺啊!
你看我為了尋你,披風戴雪而來。”
這僧毫不見外,他將酥油燈給了“羅仁老爺”,叫“羅仁老爺”雙手拿著這燈,他則是雙手拍打著自己身上的雪,彷彿是要將自己身上衣裳裡面的寒氣都拍打出來,一邊拍打,他甚至一邊說道:“尋找到你可真不容易,老爺,老爺,可要聽經?”
“羅仁老爺”無有說話,他似乎是被震住了,更是被這稀奇古怪的一幕震驚住了,止陸峰看的出來,他身上詭韻緩緩瀰漫,卻無蓋過他身上的人氣。
陸峰卻無管這麼多,在拍打幹淨了自己身上的雪之後,他無有選擇接過來老爺手上的酥油燈,反倒是雙手拿起來了嘎巴拉念珠,整個人都如這密法域之中,風雪之中的勝幡,筆直不彎,雙手合十,念起來了咒語。
“南無阿彌多婆夜,
哆他伽多夜,
哆地夜他,
阿彌利都婆毗
……
伽伽那,
枳多迦利,
娑婆訶,”
這唸咒亦需要些許時間,但是這期間,“羅仁老爺”竟無甚麼反抗的意思,他甚至真的在聽這咒,在聽陸峰將這往生咒唸誦完畢,方才言語說道:“上師,你念的是甚麼咒?有何殊勝之處?”
陸峰說道:“老爺,老爺,我之念的是往生咒,可以拔一切業障根本,往生淨土。
我的老爺,我念這咒,是叫上河村那數不清的口子,歸命無量光佛,得無上殊勝之大圓滿,我的老爺,我念這咒,是想要教這無量光佛的甘露灑遍十方世界,拔世間一切苦厄。
我的老爺,聽聞此咒者,可得諸般殊勝,可得無量功德。
我的老爺,止此咒,老爺亦不得靜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