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何來說呢?主持尊者的這一場“鴻門宴”,來的“人”便都是“群英薈萃”,陸峰反正是無有在此刻出頭的打算的,他一句話也不說,就將雙手攏在了僧袍之中,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靜觀其變。
他們來這裡,俱是跟隨著明理長老,那自然應是明理長老說甚麼便是甚麼,他說動就動,說不動,大家自然是不動。但見明理長老目光幽幽,反正陸峰也無知道自己這位“本尊上師”這一次來廟子裡面,究竟為何。
他,是來助主持尊者的,還是要幫助廟子的,亦或者是單純的第三方來看戲?
都未可知。
“風來了。”
明理長老對著二位僧止這般說,說完之後閉上嘴巴,惜字如金。智盡上師便如同無有聽到這話語一般,只是將自己手上的一串念珠撥弄起來,在這裡唸經,像是智盡上師這般的僧,現在在僧舍裡面還有不少,陸峰更是裝聾作啞。
風來了?甚麼風來了,是樓羅那保帶著噶寧家園的“閤家歡”,全部都來了!陸峰從開啟的窗戶看一眼,便看到了那風中夾雜著的神靈和不祥的氣息,這是主持尊者的“劫難”來了!
除了樓羅那保的氣息,在其中,陸峰還見到了熟悉的氣息,應是在雜湖朗諾山之中出現過,“命主呼圖克圖太師”的臣子之一,他們在雜湖朗諾山折戟沉沙,想來應也是損失慘重,但是無有想到,止歇息了三年不到,他們在這邊亦再度出現。
也算得上是艱苦奮鬥了。
止他們來了,卻不敢進,這些風就在廟子外頭盤桓旋轉,卻不敢越雷池一步。不止是廟子裡面的貴族老爺們在等,便是“巫教”之中的神靈,亦是在等,在等待主持尊者圓寂在這裡,他們方才會進入,收拾手尾。
便如群狼在等待一隻垂老的獅王死去,隨後上前分屍。
虎視眈眈。
無有掩飾自己的慾望!
陸峰在這個時候,忽而感覺到自己這幾年所見之一切,也無是無頭無尾,它們便都是有因由的,這些因由,便都是和無盡白塔寺這座廟子有分不開的聯絡,亦都是因為主持尊者的轉世而起,無論是,噶寧莊園的破敗,還是“由死轉生之輪”的出現,再到了主持尊者的圓寂,它們是聯絡在一起的,是階次第發生的同一件事情的前後。
是它們在一起的起承轉合。
想到了這裡之後,陸峰便明白了,他腦海之中想的很多,可是外面的時間卻無有過去多久,應這就是所謂的思緒入電,他不相信主持尊者提前兩天設計了自己的“圓寂”,就是為了陰這些“巫教”宿敵一次,埋伏他們。
不止,不止!
作為一個轉世了無知道多少代的“呼圖克圖”,不止,他的目光應無可能短到這個程度,所以他真正在埋伏的敵人,是誰?在哪?
難道是,突然發生了變化的明理長老?
可能性不大呀!
陸峰有一種感覺,主持尊者現在這副模樣,亦和廟子現在的情況有關,他這個樣子,便是想要以一己之力,完結了這廟子裡面的諸多沉痾,轉動整個廟子,將廟子的“不妙之處”,變化做“殊勝之所”。
用陸峰以前的話語來說。
這才是“以一人之力,推動逆天之舉”。
主持尊者,是位雄主!
可惜的是,廟子現在這個情況,便如一個羸弱的病人,忽而用了虎狼的猛藥,便是蒙古大夫,也無敢如此給人下藥啊!這一帖子藥下去,人是死是活,便是要看菩薩保不保佑了。
止不管今晚廟子如何,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那主持尊者,現在在想什麼呢?
便是真如他們說的,“一個好上師,抵過萬千農奴”麼?要是整個廟子打平了,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