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安僧鄭重其事的看著陸峰,開口說道:“偌,永真,我知道你是被菩薩保佑的人,可是就算是天上的神鷹,也須知道不可在盛怒的羅剎鬼發怒的時候,在他的雲下飛行。
善行的大馬,也不會在冬日法會的時候,驚擾沉睡在雪山上的巨龍。
你是一個有大智慧的人,所以,永真,若是你想要考取第五階次第的學位,那你須得學習如同一斗青稞之中,所有青稞數量的知識,你須得到無盡白塔寺之中學院的保舉信件。
每一個能夠考取第五階次第學位的僧人,無不像是青稞米中的金珠子,格外的耀眼。
永真,你可知道,若是你想要獲得這保舉信件,一定要經過何人之手?
是明法長老。
若是你還不肯放棄,那就聽我一言,永真,就算是得到了第五階次第的學位,也無想去主持甘耶寺。
此等事情,有因果之聯,我言盡於此,你千萬記得,不要去走取死之道。”
說完了之後,智安僧不再多言一詞。
陸峰雙手合十,謝過了智安僧。
他知智安僧此言,並非妄言,他怕造了口業,就算陸峰軟磨硬泡,亦無可從他嘴中獲得任何訊息——除非他以大法力逼迫智安僧說出來事情的經過,但那樣就無有意義,陸峰也從未如此想過。
其實智安僧說的很清楚了,取死之道無非兩條,一條是第五階次第的學位之路,另外一條就是重回甘耶寺,成為甘耶寺的法臺之路。
智安僧只說了第一條路上面,陸峰會遇見的危險和坎坷,這在陸峰看來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在密法域生存,隨時都可能死去,僅僅是如此的一些坎坷,還算不上是取死之道,反而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是第一個原因,那自然就只有第二個原因了,智安僧以為的取死之道,是為第二個——也即是他想要再回甘耶寺,重新掌管甘耶寺的法臺。
智安僧一定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內幕資訊,並且認為陸峰現在有這個念頭,是取死之道。
可是,這是他能斬斷的執念麼?
這甚至只是他努力所作所為的終極目標之第一步,若是連第一步都做不到。
更何談後面的尋找吐蕃古瓶。
說實話,陸峰知道吐蕃,但是古瓶?
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古瓶是虛指還是特指,但想來應該是特指的古瓶,甚至陸峰一度懷疑過,此物是否就埋葬在了甘耶寺的寺廟地基底下?
止不過這些不著邊際的思緒一旦出來,就被陸峰輕易攪碎。
“當下,當下,當下!”
陸峰連連說三個當下,隨後一隻手點起來了自己的酥油長明燈,另外一隻手拿起來了自己的嘎巴拉念珠。
高聲呼喊道:“白瑪?白瑪何在?”
白瑪化作了女人,來到陸峰身邊,雙手合十說道:“白瑪在這裡。”
“白瑪,與我一同唸誦‘六字大明咒’,稱頌觀世音菩薩。
你可知曉?”
“是,上師。”
陸峰手持轉經輪,將所有的想法都攪碎一空之後,如一尊永不腐朽、汙濁的石雕,和白瑪一起唸誦六字大明咒,直到大日西沉,大量的光芒遮蔽了下來。
二人亦不停歇。
修行“六字大明咒”止須全心全意,以“六字大明咒”為無數殊勝之樞紐,開啟自身的“如來藏”,開啟宿慧。
“一切有情生,皆有如來藏。”
只須唸佛,便可以念出來名堂,是最簡單又大眾的禮佛方式,夜幕降臨,陸峰和白瑪身上,竟然真的滲出了淡淡金光!
順著陸峰這個角度往下看,可以看到黑暗籠罩了極遠處,如一頭勇猛兇殘的猛獸一樣,朝著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