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雙眼睛盯著明理長老們回來的馬隊,明理長老回到了無盡白塔寺,自然有戒律院的僧侶上前迎接、交接,但是在他們看到了虛弱的智遠僧,還有其餘閉口不言的侍從僧,神色莊嚴的,將他們禮貌請過去的護法上師,就知道這些僧人應在寺外出現了甚麼意外,明理長老帶著永真前去的時候,示意他們留在此處。
在來之前,他們已經被下了密咒,無有明理長老允許,他們不可將自己所知之事,告知任何一人,若有違背誓言之人,必定受到明主大王挖心食心之酷刑!就連薩日頓管家都無有遺漏,除了陸峰,人人都被密咒所挾。
明理長老帶著陸峰,走進了戒律院之中,高高的密法域大日高高的掛在了經幡上頭,戒律院之中的戒律僧們也早就開始了一天的行動,止他們見到了走在前面,昂首闊步的明理長老,一個個都忙不迭的躲在了兩邊,為明理長老讓出了一條通暢的道路,唯恐自己一個行走不及時,就遮掩在了明理長老面前,叫明理長老發怒,罰寫經文。
就如此,陸峰跟著明理長老,順著他堂堂正正的進入了戒律院的大經堂之中,明理長老口風極緊,他止看了一眼明知長老身邊的諸多侍從僧和紅衣戒律僧,他說道:“不可說。”
“有什麼不可說!”
明知長老坐在自己的法座之上,帶著自己的“官邸”侍從僧,他聽到了明理長老的話,說道:“吾乃戒律院長老,我也無地位知你的事情?”
“不可說,師兄,不可說。”
明知長老聞言,從法座上站了起來,指著明理長老說道:“我看你是被密法域的風灌進了耳朵裡面,給你的心上蒙上了一層蜂蜜,叫伱發了甚麼病症,明理,偌,看著我,我便再沒耐著性子問你一遍!
連我也不可說麼?”
明理長老低眉順目,態度恭敬,語氣堅決說道:“是的,連師兄也不可說。”
明知長老盯著明理長老,見他不說,轉過了頭,對著陸峰說道:“永真是罷?明理不說,那你說!若是你亦說不出來什麼,那我也止再做一張唐卡!便用你的皮子!
若是不成,我亦能將你做成我腳下的墊子!你來說,你來!”
明知長老說到這裡的時候,絲絲詭韻壓力從他的身上傳遞過來,落在陸峰的身上,沾染在了陸峰的身上——於是,明知長老就知道陸峰的佛法階次第並無多麼高深,連此等威力都無有承擔、僻靜之理。
陸峰也察覺到了,這也並非是他故意藏拙,實在是智遠僧的那帖子藥劑威力太深了,陸峰至今都未曾達到如初始一般乾淨,不斷的時時擦拭,身上還是不潔,故而那剛才的詭韻,他亦就無所驅散,這詭韻纏在陸峰身上,卻纏不到陸峰心裡。
陸峰只願做一個好徒兒,於是雙手合十,誠懇的說道:“長老,我依我本尊上師之言,絕不可說。”
“呵呵,依止本尊上師?”
明知長老憤怒的掌捆陸峰,但是巴掌卻未曾落在陸峰臉上,他忽而停下來了手,看著面無表情的陸峰和同樣面無表情的明理長老,他忽而將自己的手掌收回來,說道:“好一個‘不可說’,那你們教我,應如何書記這一次言語?損失?
止說你帶人出去,回來一趟便死傷如此之多?
這死傷之中,還不止你明理‘官邸’之中的侍從僧侶,這一次出事的,還有戒律院的護法上師和朵多僧兵,你以為護法上師是你的差巴麼,任由你明理隨意差遣?還是說,你以為這是烏拉?他們為你明理進行烏拉?
明理,你須得警醒!便是主持尊者不在寺廟之中,我亦是戒律院之主!我怕可著人剝去你身上的這紅色僧袍,明黃長老袍子,叫你領受一下戒律院的鞭子。
這些你可都清楚麼?
若是清楚,你還如此犯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