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油燈便在二人的身前,樓下傳來了酥油茶的香氣,白珍珠在熬煮酥油茶,應誓之後,陸峰需得一碗熱熱的酥油茶喝,這幾日,陸峰瘦了,但是眼睛更加的明亮。
還有一個原因,是扎娃在每一日的附身完畢之後,必須立刻以厚毯子,酥油茶和慈悲韻護持的他,無能叫他真的傷了自己體內的“酥油”,“燈枯油盡”。
陸峰看著羅仁·次旦仁珠上師,他對於這位僧,勢在必得,止一件事情——他出自於扎舉本寺,那他就無能逃脫陸峰之手。
應陸峰就要去扎舉本寺。
無管是扎舉本寺的一些基礎制度,亦或者是關於羅仁的一些情況,羅仁·次旦仁珠上師作為扎舉本寺派遣到了此處的貴族,都應都清楚。
其次,他作為護法神,家神,雖然說是第五階次第僧,但是他化作了家神之後,無有甚麼特殊的手段,止會看人生死。
看相,無是和鬥法有關係的神通,便是白瑪,化作了白犛牛,亦可以以力降服妖魔,還可以為陸峰驅使牛羊,再不濟,亦可以吸收生人、牲畜的活氣,所以白瑪作為護法神,對於一些活人、牲畜是有效果的,但是對於死人和厲詭,白瑪亦無辦法。
——她不可能從厲詭身上吸收到甚麼活氣來!
所以羅仁·次旦仁珠這位上師,對於陸峰來說,止能起到知識諮詢的作用,無有其餘的作用,他第五階次第的僧,被陸峰一個第六階次第——雖然陸峰這個第六階次第的僧因為如來藏之中的兩位本尊上師,已經有些“名不副實”了,可是羅仁·次旦仁珠上師作為一個家神,卻連反抗之力都無,足以說明,他無有什麼鬥法之力了。
在這而言,陸峰其實是想要詢問他是否看到了自己家族的人應該死了,但是想了想,無有問出來。
因此事,陸峰對於他會看相之事,都無放在心上。
真假都無所謂了。
二人盤膝而坐,陸峰方才為上位,羅仁·次旦仁珠上師早就無了甚麼討價還價的能力。
他坐在陸峰的身邊,手裡盤著念珠,先開口對著陸峰說道:“這位上師,禮讚上師勇猛精進。
我的確無有想到你真的做到了這些——在這裡建造起來了日出寺,還從那詭禍之下逃的生路。
但是我有言在先,你供奉我,我無可能鎮壓住這底下的甚麼來,我止一個第五階次第的僧,法還未曾功成,便化作了如此模樣——(說到這裡的時候,陸峰無有動作,就連眉毛也無動一點,但是他其實已經知道了,一個正常的僧,是從圓寂到中陰身,再到轉世,而非是還做現在這樣子。
所以他言說了法。
這說明,扎舉本寺早就研究出了此等法,可以叫僧人或者是說大能力者,大修為者,在圓寂之後化作家神和護法神。
不過陸峰對此並無甚麼稀奇,就算是他都知道‘破瓦法’,像是扎舉本寺這樣的大寺廟之中有不同尋常的法,又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地方呢?
止可惜,智遠上師無得修行那法)。”
羅仁·次旦仁珠亦還是在侃侃而談,他說道:“原本此地應是土地讚的神廟,最後就算是歸了無盡白塔寺,亦還是供奉了那土地贊,但是自從‘所有吃人狼的母親’來到這裡之後,廟子便毀了,就連土地贊都不知去向。
那時我也上山巡查過,但無所察覺,我原以為土地贊也不見了,甚至是被‘所有吃人狼的母親’給害了,我無知道你的意思是什麼,但是伱若是供奉我,我無得辦法可以保佑你,但我可以為你觀相,不過你也無須是供奉菩薩一樣供奉我,止須得給我一個小屋,有酥油燈,在我生日上,亦有供奉即可,無須太多。”
羅仁·次旦仁珠上師的話語明顯是軟了下來,無有前面那樣的底氣,就連供奉,聽起來也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