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
智遠僧這才緩緩點頭,繼續說道:“是啊,大家都知道這句話,但是還有一句話,大家都不敢說,我卻是敢於告訴伱。
那就是一位好的上師,比莊園主農莊裡面的青稞種子還要少。
好的上師,比發了善心的貴族老爺們還要稀有哩,就像是河裡面的金子。
那都是聽得,見不得的東西,才旦倫珠啊,我花了不少年,方才見到了永真上師這般菩薩一樣的上師。
可惜,我無的福分,長伴上師左右,你便不一樣了。
才旦倫珠啊,上師的言行是最寶貴的財富,你須得看著,聽著,知道著上師的言行。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不理解,那也無關係。
因為有些事情你總會知道的,你總是會長大的。
但是一位好的上師啊,一位好的上師啊……”
智遠僧說到這裡,感覺自己似乎有些睏倦了,他嘴巴里面話語明明就已經到了嗓子眼裡面了,但是就是說不出來。
無了那吐出來的力氣。
像是雞骨頭卡在了嗓子眼裡面。
又像是一口濃痰鑲嵌在了嗓子之中,他智遠僧很困頓,但是他又很清楚,這無是什麼睏倦了,無非是自己的壽命到了。
在這個時候,他張開嘴巴,分明是感覺自己應是在說話,但是卻什麼話都無有說出來,到了最後,便更是感覺到自己眼皮子重到了怎麼樣都睜不開來的程度,倒是無甚麼痛苦,也無有什麼解脫,以往修行,用在了此處的許多秘法,智遠僧也都忘了。
他便不說話了。
頭也緩緩的垂下。
才旦倫珠在他的身邊說些甚麼,但是他已經無能聽見了,止覺得一陣一陣的寒意從他的身體之中攢動出來,濃烈的詭韻從他的身體之中傳遞了出去,宛若是有什麼東西在他的體內復甦了一般。
屬於“人”的那一面,迅速的被壓制下去。
屬於“詭”的那一面,卻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無有中陰身出現,中陰身還未出現,就要被詭韻吞噬,白瑪護法神發現了此事的時候,頓時就化作了白色犛牛,而在此時,陸峰的一塊石頭放在上面,卻落了下來,不偏不倚,端端的砸在了他的腳指頭上!
與此同時,陸峰疊放在了自己後腰處的古卷,竟然一瞬間發出了足夠叫陸峰醒來的熱!
陸峰忽而感覺像是被開啟了甚麼!
打破了什麼!
忽而勃然大怒!
一股子的怒火從他的心中陡然誕生了起來!
一股子的忿怒大火,從他的鼻孔之中鑽了出來,化作了腦後的智慧火,那衝出了蓮臺之中的“能量”,順著中脈,朝著他的左脈和右脈,甚至還朝著他體內的雜脈流轉過去。
陸峰張嘴,陡然二重音之間喊道:“竟有此汙穢之物?竟然敢有如此汙穢之物!
怎敢浸染佛土?
怎能浸染佛土!”
陸峰就是一指,白瑪護法神連忙擋在了才旦倫珠面前,她害怕只是一個不小心,才旦倫珠就被上師的模樣嚇的痴痴呆呆,痴痴傻傻,止這一下,就是陸峰對著智遠僧,卻不僅僅是對著智遠僧!
那石頭落在了腳指頭上的那一下,陸峰只覺得“銀瓶乍破水漿迸”,一股子屬於人體內本身就有的大解脫力,從他的“含苞待放”的蓮花臺之中衝了出來,此刻是落入了他的眼睛之中,叫他的眼睛產生了一些異變。
就是那一指,一觀,他就看到在了智遠僧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影影影綽綽,就要朝著智遠僧的身體之中鑽出去。
在智遠僧的身體之中,也出現了無數勾連起來的,宛若是在黑暗沼澤之中勾連出來的粘稠絲線,這絲線和這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