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叫他現在看上去就如同是一位花甲老人。
身體之中諸多器官都已經衰竭,不可得救。
除非是陸峰此刻出現,以“大慈悲韻”為這位老人續命。
否則的話,他活不了。
就在他這樣坐著的時候,他感覺到了這天日的不對勁,他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對於這裡很熟悉了,下雨是甚麼樣子的,颳風是甚麼樣子的,這個是甚麼樣子的,那個是甚麼樣子的。
無有比他更加清楚這邊的事情了,所以此時此刻,哪怕大日的光輝披掛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他還是感覺到很冷,他想要說話,可是無有站起來。
至於說那些羊兒,此刻亦溫馴無比,不吵不鬧。
就此等在這裡。
但是一切都無有變化,一切卻都變了。
大日無有被雲朵遮住,但是這裡,卻如同是蒙上了一層顏色,老僧人不清楚“嘎日瑪”已經離開了多久時間,他不知道其餘的僧人去往甚麼地方了,但是他的眼前黑了。
老僧人費力的眯著眼睛,看向了天上,看是不是有云遮住了這裡。
無有云遮住了這裡,但是這裡的確是矇矇黑了。
旋即,抬頭的這位老僧人感覺自己嗓子有些癢癢,他想要咳嗽,但是無有咳嗽出來,眼前一黑,他整個人就暈了過去,連帶著那些籠罩在了微微黑色之中的羊,牧民,亦都全部不見。
整個營地,都被籠罩在了一層黑暗之中!
隨後,無可得知過去了多久,在倒下的老僧人身邊,出現了一匹馬。
有人騎在了馬上,他的虎皮靴子看起來十分的醒目,往上就是紅色的僧袍,止他的臉,卻還是模糊不清的,也是,死人如何能看清楚騎在了高頭大馬上的人的臉呢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隨後看著四散出去,在屍體之中尋找活人的其餘侍從,也還是那般,無可得知過去了多久,那些人之中,一人催馬上了這高地,說道:“未曾尋得。
被他走脫了。”
那人緩緩說道,從他的語氣之中,卻聽得此人和這個人,無有上下級的干係,不然他無可能和此人這樣說話。
聽到這話,那最先勒馬站在這裡的人說道:“他跑不了太遠——已經有人追出去了。
他畢竟止是佛子,無是此前無有圓寂的大蓮花座。
不過這樣說起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難纏些。
他是如何知道我們來的”
第一個人說道,自言自語,亦不須得旁邊的人回答他自己,他如是的說完了之後,亦往上看了一眼,似乎在算著甚麼。
上來“彙報”的人說道:“大蓮花座為他挑選的護法快要來了,我們現在要如何他來的倒是比我們想的要快的多,大蓮花座雖然在最後,無有時間來關注自己轉世的事情,可是他的這個手段——他既然尋找了一個出身甘耶寺的僧人,一定能夠有他的原因,不可不防。除掉了他,總是有法子的。
他再如何,止一個‘第五階次第’的僧人,便是再出現了些變故,他亦最多止‘第五階次第’,‘甘耶寺’的‘呼圖克圖’轉世,懸而未決。
他和‘甘耶寺’有些牽連,亦不可能是‘甘耶寺呼圖克圖’的轉世佛子。
既然如此,他便是如何再不凡,我們便當他是‘第四階次第’的僧侶,止他的本尊,我們現在亦不清楚。”
第二個人分說道。
那最開始的僧人用自己的虎皮靴子的後跟輕輕敲了一下自己的馬腹,叫馬徐徐前進,方才說道:“你這想法,便就像是吃骨頭上的肉,總是要用小刀子在上面卸。
可是實際上,卻有人直接折斷了骨頭,砸吧著吃。”
那僧人說完了之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