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是扎舉本寺廟的大僧侶,是不知道他們為何會如此緊張的,應扎舉本寺如此大的一座寺廟能夠執行,是由著周圍的諸多莊園,大領主供養而成的,而這其中的供養,和馬頭明王有分不開的關係。
扎舉本寺所在之地,無有州府,亦無有宗本制度和土司制度,和冰川那邊的無盡白塔寺又不相同。
在此地主掌一切的,是諸多部落的土王,他們擁有自己的部落,無受到其餘什麼人的約束,扎舉本寺是一座寺廟,也是“一群”寺廟,扎舉本寺的關係和其餘寺廟的關係,便如同扎舉本寺的主持法王和其餘長老們的關係一樣複雜又簡單。
整個扎舉本寺廟,是北邊所有樞紐之最殊勝處,扎舉本寺是一座寺廟,是現在這般,處於廣袤的草原之上,扎舉本寺的主持法王,手持中原大皇帝冊封的金印、金冊,其座下,是大量的其餘大上師,這些大上師本身,就是領主,亦是其餘廟子的主人!
是有札付、度牒的大領主,廟子裡面的僧,本身就是僧官。此地,信奉“巫教”的大領主,大多都處於大冰川啞口附近,地勢險惡,災難頻發,反倒是最為豐茂的一片土地,被分給了扎舉本寺和諸多法寺。
他們廟子,就是扎舉本寺的手腳,眼睛,遍佈在了扎舉本寺廟的十方大世界之中,形成了一張大網,將整個吉德爾大草原都籠罩在其中,籠罩在了佛法之下,成為密法域的一部分。
這些僧侶們和那些土王關係交好,更是在牧民心中如同神佛,若是無了這些大僧侶,那這裡也無可能如此繁華,更重要的是,此地是真正依靠著佛法生存之地,其中扎舉本寺的馬頭觀音(明王),是為畜生道教主,擁有種種不可思議之大威能,可以降服水災、旱災,禳災解難。
至於說烏樞沙摩明王,深淨大悲,不避穢觸,可以祈求生產平安和祛除生產時產生的不淨。周圍的遊牧地和諸多莊園,每年都須得修持馬頭觀音密咒和烏樞沙摩明王密咒的大僧侶前去,為牛羊祈福,為即將生養的婦人祈福,為那些頭人的婦人、子女祈福等等。
若是無了佛法,那便是扎舉本寺將周圍抽乾淨了,亦無得辦法供養起來這樣大的一座寺廟。
如此,了讓上師不安的撥動著自己手裡的念珠,看著不斷虛空之中傳來了忿怒馬鳴的如水波一般盪漾的怒火波紋,頗有些不安的感覺,察覺到了心境變換,他立刻又以忿怒火燒乾淨了這不安,雙手合十,對著馬頭觀音頂禮膜拜。
他無有說話,止叫人去收拾一些武朵瑪作為祭品,來安息這位本尊的憤怒。那平日裡蒙在了神像上面的紅布已經消失不見,周圍的酥油燈都熄滅了——佛前的長明燈是不可熄滅的,每一年都有大量的部落貢獻馬頭明王燃燈香油,馬頭明王前面,有兩個蓮花大缸。
其中是滿滿的香油,那偌粗的香油芯子日日夜夜不住的燒,若是少了,便還有人前來添補,此刻,這一缸香油還在,卻無了燈火通明,
了讓上師無知道應如何,他只是不住的唸誦著密咒,想要和自己的本尊產生聯絡,知自己本尊欲行表達之所以,但是無任何的啟發,入定之後,也無夢見甚麼,這叫他十分的不解。
“是我何處怠慢了本尊麼?”
了讓跪在佛前,潛心閉目,再無任何心念,過了半晌,外面再有一僧過來,止這一位僧,地位亦十分非凡,身上帶著佛八寶,身後還有大量侍從僧,行走之間,如俗世的老爺一樣,他進來,亦無有人敢於攔住他。
他也無有打擾了讓,他便是長老,但同是長老,長老之間,亦有不同。長老之間,要看僧官品階。
比如宗光佛爺,他是札薩克上師,亦是整個扎舉本寺廟之中真正的尊者,是長老團的成員,亦是整個扎舉本寺真正的管理者之一,他在外面還有數個部落土王降服在他的佛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