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僧房。
陸峰還覺得有些離譜。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本來一個普普通通的祝壽。
變成了除魔。
須知道,除魔是一件極其嚴肅的事情,特別“外道”,“豢養厲詭”這樣的指控出現在一位土司大人身上的時候,就更是如此。
那是極其嚴厲的指控了,足以叫一位土司失去自己的地位、土地,奴僕,莊園。
還有世代的封號。
土司和僧侶一樣。
也是分等級的。
最高階別的土司、貴族,壓根就不是無盡白塔寺這樣的寺廟可以指控,染指的,那些最高階別的土司,甚至可以掀起來一場對自己領地所有僧侶的迫害和放逐,就是有大法力的大僧侶,有時候也奈他們不得,他們本身,就供養了大量的神巫、上師,根本就不怕寺廟之中的律法!
別說是指責其為外道。
就算他“謗佛”,“對佛不敬”等等大罪名安在身上。
也無有作用。
噶其拉土司的牧場、莊園都不大。
差巴也無幾人。
算得上是小土司。
不過,一位來自於四大護法寺的高僧指責噶其拉土司,還是沒有問題的。
就是不知道,噶其拉土司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會導致其有詭在家中,家中之人,還未死絕!
這個時候,陸峰已經跟著這位上師走出了房間。
房間裡面躺著的那些僧人,上師再未搭理。
“快走,快走,他們都成了人皮,沒有什麼可看的了!”
陸峰聞言。
背後一個激靈。
剛剛走出僧房。
陸峰就察覺到了變化。
相比較於昨天。
今天的土司官寨,死氣沉沉,明明陽光明媚,可是莫名的冰涼刺骨。
那些獒犬,還有一些差巴,丫鬟,兵差,都消失不見了。
就算是有一兩個活人。
也倒在地上,病仄仄的話,神志全無。
許多地方都傳出來了血腥的味道。
陸峰多看了兩眼,就看到被咬死的屍體。
不由得有些反胃。
只殺不吃。
貓科動物的虐殺本能。
或者,嗔、忿、貪、痴的表現。
上師朝著天空看了一眼,看到了織網彌補的詭韻遮蔽住了這裡。
所有詭韻的緣由。
就在遠處的閣樓。
上師一邊帶著陸峰走,還給陸峰解釋,說道:“十日之前,我在平贊金剛寺索瑪戰神的殿前睡著,做了一場夢,夢到在平贊金剛寺的西南方,有一隻猛虎。
我請上師為我解夢。
上師告訴我,這是我宿命之魔出現。
只有我降服了這宿命之魔,方能在修行之上,更進一步,獲得‘無垢心’,學習密法。
再進一步後,我就可以學習第四階次第的法門,考取第四階次第的學位。
進入更高階別的密院學習。
故而我來此。
察覺到這土司家中的祖母已經成為厲詭,時日已久。
只不過這土司不知天高地厚,利用‘家神’威嚴,壓制詭性,又請來僧侶唸經,壓制其祖母的兇性,不知因為何種緣故,他甚至還成功了。
要是他家中真的有一位身負大法力的僧侶。
那有大法力的僧侶鎮壓了這厲詭,將其當做噶其拉家族的家神,也未可知。
可惜,自從多年以前,噶其拉家族出過一位護法上師之後。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