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六位殊勝上師,行走之間,寂靜無聲,等到陸峰察覺到了這些人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在他的身後,便是六位“呼圖克圖”亦或者是“禪師”這樣大稱號的上師,從他的背後走過。
他們明明都和陸峰長得“一樣”,都如同活人一樣,可是陸峰看著,便覺得這些上師,一個個都不似人間之物。
應都有一種令人難以感覺的疏離感。
這每一位的大稱號,都是中原王朝的殊勝冊封,每一個名字,都代表了正統,是來自於中原王朝和密法域的雙重認證,他們從陸峰的身上穿過,從陸峰的身邊走過,無有搭理陸峰,他們高矮胖瘦都不一,每一位都無相同之處。
不過陸峰還是不能對標哪一位是哪一位,他們從陸峰身後漫步向上,穿過了陸峰的時候,便如一處溫潤的水流穿過了他的身體,那些人走向雲端,走上了山的更高處,朝著雲上天國走去。
“快走罷,快走罷,若是誤了時辰,你便進不去‘蓮花欽造法寺’了,進不去‘蓮花欽造法寺’,你便會被留在這裡,你就永遠都出不去咯!”
其中一位呼圖克圖見到陸峰不走,便回頭看著陸峰說道:“所以,永真,伱為何不走?”
陸峰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一時之間,他竟然有了一種“荒誕”之感覺,不過這感覺轉瞬即逝,陸峰雖然無有想過這些“人”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他還是快速的雙手合十,謙卑的請教:“頂禮呼圖克圖上師,頂禮尊長,止佛爺為何你會知道我的法號?”
陸峰請求眼前的呼圖克圖為自己解惑,當然,他是抱著呼圖克圖無會回答他問題的預期來問的。
但是無有想到,這位呼圖克圖回答了他的問題。
“永真,整座山都知道你的名字。
風馬裡面都是你的密咒,都是你的名字。
聽到了你發出來的風的人和非人,便都知道你已經來了。
永真,你看你的這慈悲心。”
那位呼圖克圖指著陸峰,陸峰低頭看去,眼前的呼圖克圖指的是他的海底輪,陸峰低頭之下,便真的感覺自己真的多出了一具心臟來。
眼前呼圖克圖是一位面容寬厚的上師,額頭寬大,長滿了皺紋,鼻子挺直而闊開,如一隻發怒的獅子,頭髮短,亦微微有些捲曲,人黑而魁梧,個子亦很高大,手裡拿著一個轉經輪,胸前掛著銀製的“嘎烏盒”,整個人看起來很溫和。
但是陸峰也無可能感覺到這位呼圖克圖是否真的溫和仁慈——善惡這樣的簡單二元論,已經不可能精準的描述一位轉世的呼圖克圖了,應有的呼圖克圖唸經也是需要“犧牲”的,並且由這樣殊勝的呼圖克圖主掌的法會,止會更加的規模龐大,換而言之,需要的“犧牲”也就越多。
他們這些人的一舉一動,便可以輕易的攪動無數農奴的生死,叫少得可憐的自耕農瞬間破產,甚至於連小貴族,有的時候便也因“差”會破產。
他們修行到了這般的程度,便已經超出了許多人可以理解的層次,便是如智雲這般的僧人,他止第六階次第學位,一個州府之中大寺廟之中的經師這般身份,便已經可以決定侍從僧和農奴的生死。
像是呼圖克圖這樣身份的大僧侶,他可無止是一位簡單的大僧侶這樣簡單,他首先是一位大僧侶,其次,他還是大領主,他還是一個龐大利益集團的首領,這些身份融合在了一位人身上,呼圖克圖上師便是極其複雜的,更遑論開悟之後的大僧侶們,便都是“覺悟者”了。
他們可能和善惡無關,但是他們一定和“開悟”的智慧有關,尋找諸般般若,和“智慧”有關,和“慈悲”有關,止他們的“慈悲”如何,別人是否能理解,亦是一個問題。
所以陸峰再度行大禮,這是對於呼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