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青禾拜見陛下!”
緊隨著這道聲音而來的是一位淺綠色女子出現在眼前。
看那裝扮應該是哪家的侍女。
陳玦回頭看向劉忠一眼,不待他說一句話,劉忠立即明白。
轉頭就問地上跪著的侍女,呵斥道:“大膽賤婢,爾乃何人,竟敢阻攔聖駕?”
那女子似乎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面,當即是被劉忠這呵斥聲給嚇到了。
她肩頭一抖,忙低頭求饒,“陛下饒命,奴婢,奴婢……”
侍女抖抖索索,說句話說半天也說不完整。
陳玦眉頭一皺,加之心頭還存著事兒,這會兒顯然沒有耐心。
一旁的劉忠見到陛下的神色,熟悉陛下心情的他心神一凝,“閉嘴!”
他再次大喝一聲,正聲道:“陛下面前不得無規矩,你有何話還不快速速報來!”
說完,劉忠又看了一眼陛下。
瞧著陛下有些不耐的神色,他眸子一轉,討好道:“陛下,您若累了不妨進帳中休息,這等小事不值得您親自過問,交給奴婢就是。”
陳玦看了他一眼,雖然沒說話,但那轉身的動作已經同意了劉忠的話。
見此,劉忠面露笑意,趕忙走上前去準備掀帳子。
卻不想陳玦剛準備進去,身後又傳來剛才侍女著急的聲音,“陛下,奴婢是琅琊王氏三姑娘身邊的青禾,姑娘讓奴婢來請您過去。”
青禾也是第一次面聖,心裡難免有些緊張,想起民間對陛下的傳聞,她就更害怕了。
可是姑娘又要讓她來請陛下過去,這要是沒請過去,肯定會被姑娘責罰的。
琅琊王氏重規矩,重律法,有時候一不小心就犯了錯,捱了罰。
是以青禾這才狀著膽子著急的說出了來由。
只是她剛說完,這膽子又下去了,跟個犯了錯的小孩一樣,低垂著頭。
琅琊王氏?
另一邊,陳玦聽到這四個字,腳步一頓,轉身看過去,“你是王氏女身邊的侍女?”
“……回陛下,正是。”侍女小心翼翼答道。
她這話一說,陳玦眸中的懷疑又多了一份。
“抬起頭來!”
陳玦沉聲,斂眸看著面前樣貌如花的侍女。
從剛才到現在,這還是陳玦第一次正眼看她。
說是侍女,看裝扮也的確是侍女的樣子,只是看她的樣貌,總感覺給陳玦一種好像在哪裡見過的樣子。
卻又叫他說不上來。
“你是新來的?”很快,陳玦將這一想法除去,尋問青禾。
青禾怎麼也沒想到陛下會主動問自己話,有些欣喜點頭,“回陛下,正是,奴婢是上月進府——”
難怪呢!
見這侍女點頭,陳玦沒再說話,不等青禾後面的說完,他直接越過去,往王氏女營帳方向走去。
王氏女是未來的皇后,雖還沒有舉行大禮冊封,但這名頭是定下了的。
是以王氏女住的地方離皇帝住的地方不遠,不到一會兒就到了。
陳玦到的時候,剛好有侍女在外面等著,見到他到了,立即向前行禮,“奴婢見過陛下,陛下這邊請!”
說著,侍女領著陳玦繞過住處,走了差不多有半盞茶的時間,終於見到了人。
王氏女一襲淡黃色衣裙坐在樹蔭下,靜靜的坐在那裡,溫婉優雅,仿若一株蘭花,嫻靜端正。
看那姿態,陳玦不得不承認一句,論端正嫻靜沒人比得上王氏女,這皇后的位置她也坐得。
見她手捧著一本書看的認真便也沒叫人打攪,揮退所有人後,他自己靜聲走過去。
殊不知王氏女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