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噶寧家族的少爺不認識自己,陸峰神色如常的對著噶寧家族最後的這位少爺言語,說完之後雙手合十,躬身就要走,他知道,噶寧家族相欠他和智遠上師的莊園,可能永遠都無有可能,都拿不回來了。
但是無有所謂,噶寧莊園是陸峰的魔障,陸峰學成之後,是須得面對的,止現在,噶寧莊園是徹底無了希望,起碼明面上的直系血脈,應是都斷絕了,亦就是說,這“神靈”留下來的一支血脈,就此斷絕。
噶寧家族的少爺,噶寧·仁頓扎西看著陸峰離開的後背,眼神之中各種神色忽閃,忽閃了半日之後,忽而,他低著頭說道:“這位上師,我們是否認識?”
陸峰神色自然的回頭說道:“不認識。”
陸峰硬氣的很,噶寧·仁頓扎西聽到了陸峰的話,猶豫了一下,將自己後背上的人放下,竟然跟在了陸峰的身後,陸峰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神色如常,便如此任由噶寧·仁頓扎西跟著,噶寧·仁頓扎西自始至終都無有動手,他只是看著陸峰的後背,似乎是要將這一切都回憶起來,他越是走,便越是感覺到頭腦清明,過了半晌,他才忽而在陸峰的身後喊道:“永真上師!”
陸峰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回過了頭,面無表情的看著跟著身後的噶寧·仁頓扎西,他們此刻都快要前後腳走出營地,此刻這邊正是無有什麼人的時候,智慧火緩緩的從陸峰的鼻孔之中吞吐起來,陸峰露出來了一絲笑意,但是手中的金剛杵,金剛鈴已經拿了出來,他默然的說道:“噶寧少爺,你叫住了我,做甚麼?噶寧少爺,你是不是昏了頭,認錯了人?”
噶寧·仁頓扎西看到了他的動作,看著陸峰手中的這諸般法器,特別是他腦袋後面的忿怒尊,他忽而說道:“永真上師,我是說,上師你從這邊走,容易碰到危險,伱便是換一個方向走比較好。
不過你應是離不開了,永真上師,這外頭,到處都是幾個大領主的私兵,上師,你走不出去,便是一些小路,也被封鎖了一個乾淨,無有出現結果之前,誰也走不脫這裡。”
陸峰聞言,也站定了腳步,他轉頭看著眼前的噶寧少爺,智慧火逐漸熄滅,收入了他的脈輪之中,陸峰展現出來了笑顏,彷彿剛才起了降妖除魔心的人不是他一樣,他說道:“哦?那多謝噶寧少爺。
噶寧少爺吉祥。”
陸峰還真的換了一個方向走了,噶寧·仁頓扎西看著陸峰的後背,久久不語,過了片刻才離開了這裡,止他離開的時候,越是走,便越是輕快,到了最後,他似是完全容納了噶寧·仁頓扎西的名字。
到了最後,他就是噶寧·仁頓扎西!走到了營地之中,他神色清晰起來,不復剛才的沉思和迷惘,他的神色變得堅定了起來,無止如此,就連剛才他和永真上師的對話,他都忘了一乾二淨,無有甚麼記憶力在。
無有任何不該有記憶,從此之後,他便是完完整整的噶寧·仁頓扎西,再無一點與眾不同之處,至此,整個噶寧神巫血脈,完全斷絕!明主大王的世間神巫,在此刻完全斷絕!
止餘下來了無盡白塔寺後面壇城之中的,和無盡白塔寺初代法尊辯經失敗,割了自己頭顱的噶寧神巫精魄,還有目前修行此法最高的明理長老!
所以在明理長老的莊園之中,青天白日,整個明理長老的莊園之中都醒來了,但是無論如何,都未敢有人敢於接近正在修行之中的明理長老,他修行的地方很奇特,是在一個牛圈旁邊,充滿了一種臭味,但那是叫明理長老最為安心的地方。
在這牛圈旁邊,就是一座碉樓,此刻,這座碉樓上方都蓋上了皚皚白雪,就連經幡似乎也都被凍在了杆子上,風吹不起,正在閉關之中的明理長老睜開了眼睛,他聽到了敲門的聲音,可是他也清楚,此刻,不應有人在這裡打擾他的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