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個子奇高無比。
每一僧都猙獰可怖。
只有一僧,手中無物,陸峰將自己手中的扎瑪如遞給了那高大厲詭僧侶,這些厲詭僧侶一個個足夠高大了,可是在此處,還是不能頂住頂棚,足以見此地之高。
此處是以大法力鑄就,是從山腹之中挖出來了一座水牢出來,二僧看到了六位高僧厲詭,哪怕並非是第一次見,他們見到此物,心中亦還是十分震動——這也是他們願意相信陸峰原因之一,陸峰的六位護法,身為厲詭,卻無厲詭之強烈詭韻,身上反而有慈悲之大韻出現,不似厲詭,無須供奉。
若是有此降服之法,那明主大王和其餘厲詭,何須如此之小心翼翼?
他們依舊不明白,陸峰是如何做到。
手持酥油長明燈的那位厲詭,他手中的酥油燈盞,從一點小豆,變得烈焰灼灼了起來,從他腳下一點,擴散到了周邊附近,擴散到了周圍,照亮了頂棚和周圍的石壁!
陸峰不再持咒,在呵斥完了這裡可能存在的詭物之後,他抬起了頭,看向了這大名鼎鼎的“水牢”。他若是沒有記錯的話,無盡白塔寺也有這種類似於“水牢”,不過是在寺廟之外,是一座“山洞”,用以懲罰那些犯了錯誤的僧侶。
陸峰此刻抬頭,那淡綠色的酥油燈照亮了周圍,更照的此處宛如地獄,叫陸峰看清楚了此處的模樣。
陸峰率先想到的是自己曾經閱讀水滸傳的時候,遇見的十字坡孫二孃鋪子裡面,那將人制造成包子餡的場所之描寫。此處和孫二孃的鋪子也無甚區別了,遠處就是各種用以剝皮、取舌等的刑具,其中諸多刑具,就算是陸峰,都未曾見過。
如今見了,都不知道此物是用來作甚的。
還有一些地方上,有些肉放在上面,至今柔軟,地上的屍體從穿著的衣服來看,應就是此地的屠人,死在了此處。
噶寧老爺屬於“巫教”的神巫,他的手段只有可能比無盡白塔寺更酷烈,不可能更溫和,在神巫們看來,人就和其餘的畜生,並無什麼兩樣——這一點不是在祭祀上並無兩樣,在祭祀上,人是擁有靈性和力量的動物,用人的身體部位來當做犧牲,自然是會更加的殊勝,更加的叫神靈歡喜,獲得更好的收益。
在噶寧老爺這樣的大神巫的眼睛之中,人是牲畜之中,最不必要心疼之物,人不比牛羊,牛生牛娃子,時間長的很,並且一次就是一個,可是人不一樣,那些卑賤的奴隸,就像是將一把子青稞種子灑進地裡面,種子落下去了,就一定會長出來種子——優渥的環境並不會叫人口增加,殘酷的現實才會叫人口不斷增長。
人就是蒲草。
只要不連根折斷,就一定會生長出來。
老爺們只須稍微寬限一段時間,只要給他們一點點喘息的時間,這群牲口就像是被風帶到了田地裡面的種子一樣,悄無聲息的生長出來!
就連經歷過詭災的地方,尚且都有奴隸存活,更何況其餘之地?
陸峰在這裡生活了十年,所以他很清楚,並非所有的土司貴族,莊園主人,都有著長遠的目光,未來是隻有有未來的大智慧學者才會思考的問題,陸峰在學經僧的時候,止暢想過未來,是他未來怎樣回去。
至於其餘的事情,他亦只能根據自己以往見過的現代生活朝著上面生搬硬套,所以後來他便不套用了,陸峰亦不清楚大僧侶的生活是怎樣的,他未曾經歷過,於是也想象不出。
就像是他也想象不出眼前的水牢會是如此模樣一樣,這就是一個完整的屠宰場——止不過屠宰的是“灰色牲口”罷了。
“這一層大約是刑房。”
智雲僧在陸峰身後說道,他對於這裡很熟悉,幾乎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一些物件是做什麼法會需要之物,陸峰在這裡一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