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到了正在“轉山”的陸峰,他便不言語,等待上師如是做完,天已經快要亮了。
陸峰站了起來,白瑪亦從遠處走了回來,言語昨夜有數量不少的野狼,想要圍攻此處,止有白瑪在,這些狼群無能過來——直到見到了那些被陸峰打死的野狼,白瑪羞愧難當,便要割掉自己的耳朵,以示自己無能聽到狼從自己的身後經過,被陸峰阻止。
他叫智遠僧過來,說道:“智遠上師,今下了大雪,我看不久就要天晴,到時候,怕是此地寒冷難當。
這裡的帳篷不安全,日出寺被燒了,也無甚麼可以安居之所。雖我言語,此處有我,便為日出寺,我為日出寺之主持,但此地苦寒,我能熬得住,你們熬不住。
但此處無石匠。我亦不是一個會做碉樓的,所以我再去山下一看,你須好好的守著此地。”
智遠僧說道:“上師,請上師放心,若我在,則此地就在。”
陸峰雙手合十,依舊將自己的六件法器都留給了智遠僧,止覺自己每做一步,自己那脈輪底下的蓮花瓣就顫抖一下,如差那麼一絲絲就落下,但也就是差了那麼一點,陸峰並無著急之所,止願下山去找匠人。
石匠,就是可用來建立碉樓的人才,止石匠、銀匠、木匠等工種,亦並非都是自由人,他們大多亦都是奴隸,是主人家的財產,遇見了一位寬仁的主人,他們便過的比其餘的農奴要好許多。
畢竟主人亦需要他們為自己做事。
止僧侶加木匠,頭人加木匠如此的身份加上職業,方才有可能未是奴隸,是一個自由人,止自由人在密法域之中的數量,著實是太少了。在上寺裡面,就有諸多僧人,是可以畫畫,可以做石匠,可以做木匠的,他們有一門手藝在身上,活的都比較滋潤,就算是做資糧,有時候也輪不得到他們,有這手藝,還能傳下來,也算是一門“法脈”。
“我等須在這裡等待三五年,智遠,智遠,我昨日思考半日,為何需要三五年,我明白了,智遠,你明白了麼?”
陸峰言語說道,智遠僧說道:“上師,我可能亦明白了一點點。”
陸峰說道:“那都寫在腳下?”
智遠僧說道:“好!”
二人都不約而同的在地上寫上了一個詞。
“圓寂”。
何人圓寂?
止能是主持尊者圓寂,
二人看完了之後,用腳抹去了地上的這些文字,二人都從這三五年的這個數字之中聽到了一些資訊,陸峰無修行的每時每刻,他的腦子都在思考,蓋因他覺得,若是自己有古卷加持,自己無能調動起來古卷對於自己的加持,那也就是一種浪費。
在密法域,浪費如此得之不易的一種加持,就是在浪費菩薩的餘蔭,無可原諒,他現在回想起來明理上師和他離開的時候說過的話,他總是琢磨出來了一段味道,“三五年,三五年,上師,上師,伱說的這三五年,到底是為何而出的三五年?”
是主持快要無了的三五年嗎?
倘若是主持無了的三五年,陸峰也無想象自己應如何回去,但是明理長老閉關,陸峰唯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明理長老已經成為了寺廟之中的一棵大樹,他亦可以庇護自己。
若無如此,陸峰無靠山,寺廟之中想要他無的人,應有不少,甚至於有不少都不須他無,止須叫前主持尊者一脈的明理長老從寺廟之中消失即可,陸峰有的是人收拾。
所以,陸峰很清楚,靠山山倒靠人人走的道理,可以指望自己的“本尊上師”明理長老,但無可一直都相信自己的“本尊上師”,他應相信自己。
“三五年時間,便要利用資糧成長為一棵大樹,須得去參加第五階次第的考試,須去扎舉本寺,永真,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