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二人就來到了這“池子”的旁邊,“阿南波咄尊者”便不說話了。毫無疑問,說到了這裡停下,對於陸峰來說,亦是一種考驗。
他能察覺到,他距離“人皮古卷”想要自己調查的事情,已經差的不多了。
他一路走來,各種碎片,拼拼湊湊。
現在大的碎片,倒是已經湊上來了不少,唯獨便少了諸多小碎片,作為細節,將那些大碎片湊在一起。
“阿南波咄尊者”說的話,就是這些大碎片之中的小細節,止可惜,到了地方,他不說了。
整個地方,越是靠近了那湖泊,就越是有人為痕跡。
在湖邊,陸峰看到了煨桑留下來的痕跡。
還有些骸骨在上頭。
有人在這裡建造了一個轉湖的走道,有幾堆“犧牲”的痕跡。
貴族的旗幟還留在這裡,可惜的是,此地實在是過了太多的時日,光是風吹日曬,就可叫這些“旗幟”,俱都失落了顏色。
連桿子,都破落不堪。
好似在這裡,不存在超越了自然的力量。
那些破落杆子失色旗,斑駁的看不清楚這上面到底是甚麼。“阿南波咄尊者”不愧有“尊者”之名號,可為人師。
他好心為陸峰指點了幾個尚且還能看清楚的旗幟,告知了陸峰他們的家族。
並且言說,這些他尚且能夠辨認出來得及家族,未來他一定會將它們都放在自己的碑文之中,叫後來之人俱都看到,他做成了旁人所未能做到之事!
但到了這般時日,他說東說西,獨獨遏制住了前頭的話頭,不提起來當時的時候,叫人未免就有些難受了。
“阿南波咄尊者”一邊搖動起來了自己的鈴鐺,示意陸峰跟在了他的身後,一邊走在前面,開始了轉湖。
陸峰的兩隻法眼之中,看的分明無比。“阿南波咄尊者”的氣機隨著他的轉湖,和這湖中之物,牽扯的更深了。就如同是絞索一樣,一邊在他的身上,一邊在這底下。隨著這樣一圈一圈的轉動,絞索托拿的“湖底大魚”,越發的穩固,開始往上漂浮了上來,“阿南波咄尊者”的性意,大多數都牽掛在了這“繩索”上頭,開始顧不得陸峰了。
這就是極好的。
止有一點不好。
在轉湖的時候,是不可再說些其餘的話兒了。
“阿南波咄尊者”嘴巴之中的那些秘密,都無能告知陸峰。陸峰跟在了他的背後,也無可得知自己應念巴些甚麼才應景。
就唸“六字大明咒”。
“阿南波咄尊者”聽得了這咒文,也無搭理陸峰。
他一共圍繞著此地轉了七圈。
在轉動第七圈的時候,他的每一步便走的極其的艱難,就像是馱滿了資糧的牛馬,每一步走的都極其的困苦,快要到了極限。
就像是拿著纖繩的縴夫,那相對於大船來說細密的繩索,死死的鑲嵌進入了他的皮肉之中,成為了皮肉的一部分。
就連陸峰都看得出,他此刻的“氣機”,牽掛在了他的性魂之中,作為“意”,那“湖中”之物,幾乎將其都要牽扯了下去,他雖然是朝著前面走,可是他的大量性意,都散落在了這轉圈的路上!
可就算是這樣,“阿南波咄尊者”亦兇悍的很。
不過這個時候,“阿南波咄尊者”卻不用再念祝詞了,已經快要到了最後的一步,他反倒是有了時日說話。
他對於陸峰的“知無不言”,更像是在之後,欲將陸峰做成了可以說話的“人頭”,或者是做成了“嘎巴拉”。
誇耀武功。
他說道:“你不是稀奇這裡分明不是‘混沌海’,為何我要來這裡
我便都說了,‘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