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兄伉儷即可出發。”
“那就有勞劉兄了。”餘一丁長長一揖。
餘一丁夫妻就在驍騎營與劉豹一起吃過午飯,劉豹又命軍士挑選兩匹上等好馬,陪著餘一丁夫妻走了一截官道,又閒話一陣後才依依惜別。
路上柳翠感嘆劉豹禮多人不怪,餘一丁只是笑而不語,心中卻知他這是行伍之人的耿直性格,慶陽之戰餘一丁和凌雲子可以說是挽救了無數邊軍性命,軍中將領但凡認識餘一丁的都是欽佩有加,連薛長龍鍾離宇之流都對他有結交之心,更別說下面的將校了,強者在任何地方都是受尊崇的。
別過劉豹,二人不再耽擱,一路快馬加鞭直奔慶陽。
遠遠地就見到城牆箭塔,眼前似乎還飄蕩著千軍萬馬鏖戰疆場的慘烈,耳畔似乎還回響著金戈鐵馬萬箭齊發的呼嘯,但餘一丁的心情卻早已不似當日。
守衛城門的軍士遠遠望見官道上兩匹快馬直奔而來,其上坐著兩名身著庫賽人服飾的騎士,眾軍士還在疑惑猜測,二人轉眼便已行至城下,守城軍士正待上前開口詢問,已有眼尖者認出了餘一丁,連忙進城稟報。
餘一丁望著這座城池還在感慨之時,鍾離宇、林嘯天和李忠等人已經快步向城門走來,餘一丁柳翠只好下馬,想想二十幾日前兩人城下叫門,差點被守城軍士擋在城外,露宿野地,而這次回來,連鍾離宇都親自相迎,這待遇還真是雲泥之別,不得不讓人感慨萬千。
鍾離宇遠遠望見餘一丁夫妻二人,更加興奮地加速向城門走來,快到近前時又加快了幾分,直接小跑到餘一丁面前,高興地說道,“哎呀,餘先生與尊夫人總算平安歸來,幸甚!幸甚!”
餘一丁環視幾人,微笑著抱拳拱手道,“諸位,又見面了,在下這廂有禮。”
眾人俱是笑著回禮,鍾離宇緊接著又道,“餘先生莫要多禮,這次尊夫人受苦,先生受累皆因我之過而致,豈敢受禮,還是快快請入城一敘。”
說著伸手引路,林嘯天李忠也是高興地拉胳膊扶肩膀,將餘一丁夫妻二人迎到神弩營李忠的大帳,馬匹自有護衛軍士牽走。
大帳內眾人落坐,鍾離宇問道,“齊格格峰來回近兩千里路,餘先生和夫人想必是一路勞頓,我已命人準備酒宴,稍後就給先生伉儷接風。只是近日邊軍已在西門碧水河上搭建浮橋,先生卻由南門而來,這是何故?”
“哦,我已在幾日前就已返回大梁,只是內子思念老父,便取道翠山至青巖,回了趟柳河村。”餘一丁解釋道。
“原來如此,這個劉豹,也不差人通報一聲,害得宇公子白白多擔心幾日,下次來慶陽定不饒他,非灌醉不可。”李忠佯裝生氣道。
“哈哈哈哈……”
屋內一片笑聲,餘一丁也含笑點頭,李忠此話既表明他與劉豹的親密,又婉轉地說出了鍾離宇對自己的重視,看來這邊軍還真是上下一心。
這念頭在腦中也就是一閃而過,餘一丁現在更關心的是兇手,所以沒再客套,收了笑容正色道,“宇公子,我這次趕來是有要事請教。”
鍾離宇忙道,“餘先生有何事請講,我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餘一丁從懷中掏出短刀和綢布,說道,“前幾日又有賊人襲擾碧雲峰,捉走了雲獸,殺害了我老丈人,又焚燬了柳河村,這是賊人遺留在現場的兇器和衣物碎片。”
眾人聞言大吃一驚,鍾離宇怒道,“庫賽人大軍才退去沒有幾日,居然又有賊人膽敢殘害我大梁子民,焚燬村落,這是欺我大梁無人不成?!”
林嘯天忙介面道,“公子請息怒,先看看餘先生拿來的東西,也許可以尋得一些端倪。”
說著接過餘一丁手中的物件遞給鍾離宇,鍾離宇接過仔細端詳,半晌後說道,“這短刀樣式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