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打坐都是趁著早晚鐘離雪睡下時進行,她並沒有親眼見過柳翠修習,所以進了房間看見柳翠跑到窗邊盤腿坐下,自然而然地就想跟著過去檢視。
餘一丁連忙一把將她拽住,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雪兒自己休息,你柳翠妹妹在打坐修習,不要去打攪她。”
鍾離雪撅著嘴說道,“餘大哥,雪兒現在不困,不想睡覺,雪兒想跟小翠妹妹一樣打坐修習,餘大哥可以教我嗎?”
餘一丁聞言一愣,自己怎麼沒有想過這一點呢?鍾離雪本身也是有一身的功夫啊,她從小跟著郡王府的護衛學習拳腳劍法,只是這次因為突然被劫,慣常使用的那柄青竹鋒並沒有隨身攜帶,可能自從被解救那一天起餘一丁見著的鐘離雪都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倒是把她會武功這件事直接給忽略了。
餘一丁繼而又想到一點,現在的鐘離雪仍舊處在失憶狀態,整日渾渾噩噩,內心近乎於一張白紙,這種狀態其實是很適合修行練氣的,何不試著讓她也嘗試一下修習練氣術呢?或許剛好可以歪打正著也說不一定呢。
於是趕緊找出練氣術對鍾離雪說道,“雪兒乖,餘大哥這就教你練氣術,來,你照著書中所寫如此這般……”
在餘一丁的講解教授下,鍾離雪就坐在柳翠一旁,擺了一個跟她完全一樣的姿勢坐了下來,這個妮子見到自己和柳翠的姿勢和柳翠一模一樣,不禁歡喜道,“呀!雪兒現在跟小翠妹妹一樣的修習了,哈哈。”
餘一丁連忙制止了她的調笑,低聲對鍾離雪說道,“雪兒莫要吵鬧,打坐修習需要安靜,腦中不要去想其他的東西,就按照大哥剛才教給你的口訣,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就像小翠妹妹那樣。”
鍾離雪歪頭看了看柳翠,又望了餘一丁一眼,這才規規矩矩地坐好,依照書中所言,雙目微閉,眼觀鼻,鼻觀心,心觀己身……
此時鐘離雪的腦中就像一張沒有多少墨點的白紙,當然也沒有那麼多的雜念,至於她有沒有可能修出那一絲丹田之氣先不說,至少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已入定。
看見她的氣息已經變得緩慢而悠長,兩對長長的睫毛也幾乎將那雙大眼睛完全遮住,餘一丁明白鍾離雪已經進入了入定的狀態,剛才自己也已將練氣術的基礎口訣讓她熟記於心,剩下的一切就只有靠她自己了。
又等了片刻,二女的表現都極為正常,餘一丁便徹底放下心來,走到一邊盤坐於地開始打坐吐納。
一個時辰以後客棧周圍多了三隻蟲子的屍體,餘一丁則在霎時的失神間從入定中醒轉過來,依然沒能令自己的那絲神念順利返回體內,他有些虛弱地望了一眼仍在窗邊打坐的二女,她們倆居然依舊保持著端坐的姿態,看樣子沒有一點出定的跡象。
柳翠現在已經逐漸適應了一名修行者的生活,每天她都會找時間進行打坐修習,這已經成為她這段時間以來的常態,所以對於柳翠的表現餘一丁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而鍾離雪這還是第一次進行打坐,不僅很快就能進入狀態,並且並不像其他的一些初學者那樣只有非常短暫的入定時間,初學者一般最多一炷香時間就會醒轉過來,一個時辰幾乎已經是目前餘一丁入定的時長了,這在初學者當中是極其罕見的,難道僅僅是因為她失憶的緣故嗎?
餘一丁不得而知,也不清楚鍾離雪目前的狀態是好是壞,反正目前他沒有看出這個妮子有什麼不對,而且眼看著窗外的天色慢慢黑了下來,他也沒心思再繼續修習,乾脆就坐在一旁守著算是替二女護法吧。
又過了大約盞茶時間,柳翠也從入定中甦醒過來,她一睜眼便瞧見身邊的鐘離雪和坐在一旁的餘一丁,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看著柳翠疑問的神情,餘一丁只得小聲說道,“小翠,你雪兒姐姐跟你打坐的時間差不多,大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