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母親和丫鬟在家照顧即可,便立刻和同樣帶著淚痕的柳翠鍾離雪在井邊草草洗了個臉,隨後便領著餘一丁等人前往酒樓。
既然是將軍府預定的宴席,酒樓掌櫃的自然不敢怠慢,雖然延後了小半個時辰,可他哪敢有任何怨言?好不容易看見客人終於到來,連忙陪著笑臉招呼夥計趕緊上熱菜。
等到眾人吃到一半時,林忠澤匆匆趕來,進了雅間就連連拱手道歉,說是自己身為一城守將,又算是知縣的下屬,一縣之內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被知縣叫去商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還請眾位多多包涵。
餘一丁笑了笑並未在意,他知道林忠澤這是在自謙,現在的他多多少少對這個時代的官制也有一定了解,守將相當於縣城中的駐軍司令,那知縣自然是縣長,當然還兼任公安局長和治安大隊長,雖說知縣手底下還有直屬的三班衙役,但守將肯定與他是平級,知縣主政事武將主軍事,不可能是上下級關係,遇見大事還是得靠武將帶領官軍出手,所以知縣有事總會找守將共同商量決策,這也是林夢瑤對於父親突然被知縣叫走卻毫不意外的原因所在。
林忠澤坐下後沒有吃一口菜,而是直接端起酒杯對餘一丁說道,“餘先生,這杯水酒算是林某敬先生,以感謝先生對小女的救治之恩!”
說完仰頭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餘一丁只是笑著看他,並沒有接話,也未端杯,他不打算客氣,就看林忠澤往下要說些什麼,他還等著酒宴過後對方派人護送他們離開河口縣郡呢。
林忠澤喝完一杯後不等女兒給他斟酒,抓過酒壺自己又將酒杯盛滿,再次端起酒杯對餘一丁說道,“餘先生所說的著急趕路一事林某必不食言,待酒宴過後就安排衛士護送先生等人出城。”
說完又是一飲而盡,這次餘一丁終於端起酒杯微笑著抿了一口。
“不過……”林忠澤拿著空酒杯在手中把玩,略微有些遲疑地說道。
“林某所派護送護送先生出城的衛士都是我的親隨,這些年林某輾轉大晉多地為官,這些親隨也已跟隨我多年,所以林某必須要對他們的身家性命負責。”
說完這幾句話林忠澤就定定地望著餘一丁,林夢瑤則是有些驚訝地望著父親,她不知道父親為何會說出如此莫名其妙的一番話,餘一丁心頭卻隱隱有些猜測,但並未在臉上表露出來,只是收住了笑容鎮定地望著眼前的武將。
“餘先生可知陳知縣找我去是為何事?”林忠澤同樣盯著餘一丁的雙眼緩緩問出此話。
“不知。”餘一丁的心跳開始加速,但臉上卻又露出了笑容。
“哦?”林忠澤也露出了笑容,他已經看見一旁的柳翠臉色微變,而且對面而坐的兩位道人也都同時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呵呵呵……”林忠澤笑出了聲,拿起酒壺給餘一丁和自己的杯中斟滿酒,林夢瑤依舊茫然地望著父親和餘一丁二人,直到現在她還不知這倆人打的是什麼啞迷。
“諸位請放寬心,餘先生救治小女,絕對算得上是我林家的恩人,林某斷不會做那恩將仇報之事,何況林某在平西關已有兩年多,雖未與青炎門交往過深,雙方亦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也清楚他們在河口郡的勢力龐大,而且那鄭培雄手下還有不少能人異士,行事手段又狠辣無比,若先生果真是陳知縣口中所說之人,林某隻想知道先生此去有何防備之策?如果僅僅是著急離城躲避的話,林某就要多派人手,以保證諸位以及我手下親衛的安全。”
林忠澤笑著緩緩說出這一番話,說到後面時臉色已經凝重,也不再注意其餘幾人,只是依舊直直地望著餘一丁,就看他如何回答。
餘一丁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林忠澤的此番話語已經讓他懸起的心又重新放回到肚中,到後來直接端起酒杯示意,林忠澤見狀連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