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餘一丁說道,“餘老弟,請移步後院。”
看看,這就是有求於人的態度,也不再稱呼公子了,直接就是“餘老弟”,多親熱啊,餘一丁心頭感慨,可是臉上卻不帶出任何表情,畢竟這是一位父親在為自己女兒的病情著急,如果餘一丁真能立刻治好他的女兒,可能讓林忠澤叫餘一丁一聲大爺都行。
沒有過多猶豫,餘一丁在林忠澤的引領下出了客廳大門,隨後幾個人急急朝後院而去。
眾人穿過中間的院子直接來到最後面的小院,入眼便是七八尺高的青磚圍牆,院子東側有個小小的水塘,水塘邊種了三棵柳樹,緊挨柳樹還搭建了一個小涼棚,牆角有一塊小小的花圃,其間種了一些不知名的花草,西側則是一排三間的瓦房,院子中間是青石鋪就的一個平壩,看著地面那些凹凸不平的痕跡就知道這個平壩應該是用來練功的地方,在平壩的一側還有竹子製成的晾衣架,橫著的竹竿上還搭著幾件女人的長裙短衫,整個小院顯得整潔而精緻。
林夢瑤進了院子直接走到三間平房的中間那扇門前,推開門後便示意餘一丁進去。
餘一丁沒有任何遲疑跨步就進了屋子,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小床,床上躺著一名正在昏睡的女子,正是那夜餘一丁在峽關城外小破廟中見過的阿玉,此時的她看起來已經比那時的狀態稍好一些,至少不是面色蒼白嘴唇乾枯,而此刻的她臉上帶著一種不健康的淡淡潮紅色,緊閉的雙眼可以看見眼珠正在眼皮下不停地急劇轉動,眉頭緊皺,微微有點血色的嘴唇也緊緊抿著,額頭似乎還有一層細細的汗珠。
在小床側邊坐著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美婦,光看容貌不用猜餘一丁也知道她就是林忠澤的夫人,林夢瑤姐妹倆的孃親,也許是多日的擔心、守候和勞累,此刻中年美婦已經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昏昏欲睡。
林忠澤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中年美婦的肩膀,這使得她猛然驚醒,抬眼便看見自己丈夫正心疼地望著自己,於是伸出手握住丈夫的手臂,對著他慘然一笑,這才驚覺屋內還有另外數人,連忙打量起餘一丁三人,隨後目光中帶著疑惑又望向自己的丈夫。
林忠澤對著她點了點頭,又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文卿,瑤兒姐妹倆在峽關時就是被這位餘老弟所救,今日他就是前來給玉兒治療,咱們的玉兒有救了。”
中年美婦眼神一亮,正想說些什麼,林夢瑤急忙上前從懷中掏出手巾幫妹妹擦拭臉上的汗跡,又對林忠澤說道,“爹爹,孃親辛苦了一晚上,先讓她回屋歇息一下,等餘公子看過阿玉後再說。”
林忠澤看了看大女兒,又望向餘一丁,餘一丁只是示意他帶著夫人暫時迴避,又對他重重地點了點頭,林忠澤這才扶起自己的夫人,小聲哄勸著她一起出了門。
隨後林夢瑤又仔細地觀察了阿玉一陣,這才轉過頭幽幽地對餘一丁說道,“餘公子,這段時間以來阿玉每日大部分時間就是如此昏睡,短暫的醒轉過來也是神志不清,甚至認不出我和爹孃,不知公子可有辦法救治阿玉?”
餘一丁沒有答話,只是像在破廟中那樣又伸手搭上了阿玉的脈門,他並非要是給阿玉把脈,只是將治療氣流再次送進阿玉體內,想感受一下她的經絡是否還像上次那樣有幾處阻滯,林夢瑤見他如此,便沒敢再出聲打擾他,只是緊張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令餘一丁感到驚訝的是阿玉的脈象居然並不雜亂,甚至比較平穩有力,不過當他看見床頭邊的小櫃子上放著的砂罐和藥碗時就明白了過來,也許韓神醫確實沒有辦法徹底醫治阿玉,但是他開出來的藥方確實可以緩解疾風閣秘藥對阿玉身體的損害,或者至少讓阿玉的狀況不會變得更糟糕。
這是一個好訊息,雖然餘一丁的治療氣流在阿玉體內遊走一圈後,他仍然可以感覺到阿玉體內好幾個地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