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算看清楚了也只會覺得這些文字生澀難懂,實在是這些內容已經完全超出了餘一丁的認知範圍。
與此同時姬凌風的表現也足以說明一些問題。
在翻看這本《烏蒙異聞錄》時,剛才他已經很認真仔細地檢視了前面那麼多頁的文字記載,而在翻到這副圖畫時,雖然姬凌風也顯得異常震驚,餘一丁甚至察覺到阿瓊那雙美目的眼角明顯地收縮了一下,但是接下來姬凌風便微微低下頭更加靠近書頁,仔細地檢視那幅畫和其中的小字,時不時皺著眉頭沉思,間或還會微微地搖頭,或者不住地頷首。
想想看,相對於餘一丁來說,姬凌風的眼界和學識完全是屬於碾壓級別的,現在就連姬凌風這種真正的修行大能在看到此圖時都是這樣一番表現,就更不用說餘一丁了。
屋內又是一陣沉默,見狀餘一丁更加不好意思去打攪姬凌風,再次覺得無趣,眼神也開始往房間四周瞟來瞟去,而玉玄道長則仍是一副微笑不語的模樣……
直到姬凌風終於翻過了那一頁圖畫,就像是在找尋書中的其他某些內容似的,用明顯加快了節奏的速度將此書剩下的部分迅速翻看完畢,這才抬起頭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敢問道長,此書中為何沒有關於玉如意生出器靈一事的記載?”
“這個貧道確實不知,但是此書最初為虛如道人所著,有關居士的老祖姬德豐以及玉如意和搜靈陣的內容都是出自於此人之手,在那以後,歷屆上清觀住持只是在本書內新增有關烏蒙山區的奇聞異事,或許虛如道人在世之時,玉如意還未生出器靈吧。”
聽著老道這個回答,姬凌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玉玄道長接著道,“先前貧道已然說過,玉如意生出器靈一事,只有貧道知曉,而且到目前為止,貧道對那個小東西仍舊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因此不僅未對任何人講起,甚至還未來得及將這件事記錄在此書中。”
“哦”
姬凌風恍然,“不過道長剛才對我說起奪舍之法與這搜靈陣有異曲同工之妙,是否指的是這個器靈的出現與搜靈陣有關?”
“呵呵呵”老道又是慈祥一笑,露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貧道乃是清修之人,對法器法寶知之甚少,剛才所言也是猜測之辭,這也是貧道一直沒有將自己的見聞記錄於此書的主要原因,依貧道所見,既然這世上有奪舍之法,而虛如道人在上清觀內所佈的這座搜靈大陣亦是用來鎮壓玉如意的邪氣,說起來它的作用也算是對此寶進行的另外一種奪舍吧。”
姬凌風仔細地聽著玉玄道長的講述,同時不住地點頭,老道的說詞與他所想幾乎一致,不曾想接下來老道卻是話鋒一轉。
“但是在貧道之前的歷任上清觀住持都未曾記載器靈之事,也就是說在虛如道人設下大陣的這二百餘年中,玉如意都未能生出器靈,或者是那個小東西從未有人得見,畢竟此書一直由歷任上清觀住持負責保管,他們都知道玉如意是一件會反噬其主的邪寶,貧道見到此等異象時也不知是福是禍,更加不清楚玉如意的邪氣是否真的已經完全除盡。何況如果說器靈的出現真的與這座大陣鎮壓玉如意的邪氣有關的話,貧道並不能確定到底是這件邪寶太過厲害,居然能夠抵抗陣法之力二百餘年之久,還是此陣法本身就是需要如此長的時間才能奏效,當然以上這些話都是貧道的猜測之言,事實是否真的如此還需要居士來求證啊。”
餘一丁在一旁腹誹,好你個死老道,先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說這座大陣初設之時就已鎮壓住玉如意的邪氣,而且經過兩百多年的時間此寶身上的邪氣已經被陣法除盡了嗎,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又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而且對所有人都帶有強烈的戒心,看來就算是這種一觀之主得道之人的話都不能完全盡信啊。
這時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