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傷員,兩個人全都身體前傾,坐姿有些不穩地趴伏在馬背上,餘一丁懷疑自己聽見的呻吟聲就是從這二人口中發出的,而另一匹駿馬的馬鞍上似乎馱著一個物體,就像是一隻裝滿了貨物的長布袋,被橫著搭在馬背上。
此時亂波頭目就在餘一丁身側丈許遠的地方,他既無法阻止餘一丁繼續往前,又沒辦法對其造成傷害,只能眼睜睜看著餘一丁朝著他的手下迅速靠攏,頭目只得無奈地再次出聲。
“啾~~”
不知是頭目的口中本身就含著哨子,還是他的口技了得,突然間一聲尖利的哨響便從頭目口中傳出。
餘一丁心頭大驚,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他豈能不知這是頭目在對自己的同伴發出訊號,至於這聲哨響代表的含義肯定不是餘一丁能夠猜測出來的。
不過這也引起了餘一丁的警覺,何況現在他已經距離前面疾行的那隊人越來越近。
只見頭目的哨音響起後,剩餘的六七名亂波瞬間便各自朝兩旁的草叢中鑽去,那兩名騎在馬背上疑似傷員的人也立刻讓馬匹跑了起來,頃刻間便有沉悶的馬蹄聲響起。
而另一匹似乎馱著貨物的馬匹本來由一名亂波牽著前行,卻見那人聽見頭目的哨響後,立刻將那件貨物從馬背上拽了下來,就這麼短短地一瞬間,餘一丁已經看清楚了那個裝“貨物”的口袋,這才知道哪裡是什麼貨物,明顯就是一名被捆綁了手腳的人體啊!
那名亂波將馬背上的人拖下來後,立刻揚手,餘一丁只看見他的手中寒光一閃,直直地對著地上那人的胸口便刺了下去……
餘一丁心驚,哪裡不知這是對方要殺人滅口了,可是就算他反應再快,就在那名亂波揚手顯露寒光的剎那間便抬手射出氣指,可是仍然未能阻止那道寒光刺進倒地之人的身體,不過與此同時那名亂波也被餘一丁射中了後背,一聲不吭地倒在那名俘虜的身旁。
已經超過餘一丁並準備鑽進旁邊草木叢中的亂波頭目見著眼前的情形也是無可奈何,他拿餘一丁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寄希望於剩下的那幾名手下能夠在他的示警後迅速躲避,擺脫餘一丁的追殺。
亂波都有一套各自的隱匿身形的方法,趁著餘一丁稍稍猶豫的空當,那些亂波們已經藉助茅草和樹木的掩護消失了蹤跡,而那匹馱著兩名受傷亂波的駿馬也跑遠了。
眼看著御風符的效果就快要消失,就算餘一丁繼續追擊四散奔逃的亂波可能也無法將他們全部殺掉,與其如此,他還是更加關心那名可憐的被害之人,心中這樣想著,餘一丁便加快了幾分速度,沒用幾步便衝到那人倒地的位置。
走到近前,餘一丁只見一人撲倒在草叢中,果然是手腳都被反綁,而且從此人的身形一看便知是一名年輕女子,她的旁邊還躺著一名手握匕首的蒙面亂波,正是被餘一丁射殺的加害這名女子的兇手,那匹駿馬卻沒有跑開,依舊呆在這兩人的身邊,這是一匹棗紅馬,居然還時不時低垂馬頭,用口鼻觸碰那名被害女子的身體。
亂波的背心處有一個小窟窿,這也是拜餘一丁的氣指所賜,此時還有鮮血從其中冒出。
餘一丁對此人沒有多大興趣,何況這名亂波必定活不了了,雖說他的頭部並未遭受重創,而且餘一丁的氣指也沒有射中心臟的部位,但是肯定已經洞穿了他的胸口,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治療,用不了多久他的血液就會流乾,此人的下場也只有死路一條。
餘一丁不再理會這名已經踏上黃泉路的死鬼,轉而蹲下身仔細檢視地上的女子,剛才在遠處他看得不太真切,只是依稀望見那名亂波將此女從馬背上拽了下來,隨著寒光一閃,餘一丁下意識地便射出了氣指。
此刻被害女子匍匐在地,身披一件帶了風帽的斗篷,雖說那風帽耷拉在她的背後,但是餘一丁只望見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