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過去的最後三名亂波中的一人。
“嗖!”
“唔!……”
不出柳翠的預料,這支冷箭雖然沒能直接射殺此人,但是卻達到了攻其不備的效果,因為那人是側身對著馬車,黑暗中也沒注意到柳翠的動作,那人甚至沒有作出任何反應便被羽箭射中肩膀,隨後便悶哼一聲直接栽倒在地。
同伴受傷倒地,剩餘的兩人這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立刻捨棄了圍攻鍾離雪轉而向馬車這邊猛衝過來,他們非常清楚,對付弓箭手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要迅速近身,讓對方的弓矢毫無用武之地,何況柳翠已經射中一人,剩餘兩名亂波可不想再給她繼續搭弓上箭的時間。
因為雙方距離實在太近,眼看著敵人飛奔而至,一兩個呼吸間便衝到馬車近前,柳翠只好扔下角弓和箭袋,抽出了自己的那把骨劍,離開車窗縮回到車廂中,只守在車簾後,只等對方衝上前來……
“噗!”
又是一聲悶響,已經衝到馬車邊的一名亂波就像是被人從背後猛推了一把,整個人立刻向前栽倒,前額直接撞在車轅的硬木上,隨後便滾倒在地,徑直趴伏在車輪邊,口中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像是已經昏死了過去。
他的同伴只看見那人背後的衣服上有一個窟窿,轉瞬之間那人身下的黃土地就被鮮血洇溼了一大片,很明顯,他的身體已經被射穿,身下的血跡是從他胸口處冒出來的……
三人之中剩下的唯一那名亂波見此情景不禁心頭大駭,餘一丁、蔡祖明和鍾離雪已經被各自的對手纏住,此刻柳翠還在車廂內,他們都沒有出手的可能,那麼栽倒在馬車旁的那人是被誰所殺?難道還有其他的人在暗中幫助餘一丁幾人?
這時與餘一丁對峙的亂波頭目卻是心頭大怒,露出蒙面巾的雙眼中已經不再是嘲弄的眼神,取而代之是冒著怒火的眼神。
剛才他看見了什麼?!
被他詭異身法鎮住的餘一丁居然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再次出手,頭目手下的三人圍攻馬車,可是餘一丁竟然在明知道自己的厲害的情形下竟敢再次出手偷襲那幾人,並且一招便致一人重傷。
頭目只覺得自己受到了蔑視,難道眼前這人剛才的反應都是裝出來的?否則他怎敢在此時分心射殺圍攻馬車的亂波?又或者說馬車內的人極為重要,所以這名護衛拼死也要出手保護?……
頭目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剛才柳翠射出第一箭時餘一丁便立刻返身折回馬車,在頭目看來這就是想要前去救援,現在眼看著幾人圍攻馬車,他竟然不顧個人安危斷然出手,想必如果馬車中人有何閃失,這名護衛也不會有好下場吧。
當餘一丁幹掉一人,使得柳翠只需面對一名敵人,壓力大減後,他這才連忙轉過頭看著眼前的亂波頭目,此人應該算是他來到這個世界所遇的最強敵手了,只不過餘一丁早已立下誓言,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二女,就算再強的敵人站在眼前他也要先解柳翠之危。
頭目的眼中又露出了笑意,不過這種笑意落在餘一丁眼中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友善,相反卻令他不寒而慄,這是一個人在憤怒到極點後的面部扭曲,雖然看起來像是在笑,可是任誰看見這種眼神都知道此人已經變成了一個隨時就有可能爆炸的炸藥桶,餘一丁也暗自將護身罡氣催至極限,準備承受對方的致命一擊。
頭目行動了!
餘一丁與他相隔數尺,這個距離太近,近到兩個人只要抬起手臂就能觸碰到對方的指尖。
所以餘一丁眼見柳翠危急再次出手後就一直全神貫注地盯著頭目的眼睛,他不知道對方接下來會發起怎樣的進攻,但是柳翠的危急確實餘一丁的必救,他的氣指雖然傷不到亂波頭目,但是肯定可以殺傷普通的亂波,結果也確如餘一丁所料,因此現在的餘一丁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