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腫了起來,輕輕一按就有一些膿水流出,白布上也沾了不少汙漬,這時候鍾離雪又開始呻吟起來,餘一丁急忙讓柳翠再給她喂水。
餘一丁以他不多的現代醫學知識也知道這是傷口感染髮炎,進而引發高燒,心下稍定,看來鍾離雪真的是性命無礙,現在只要能消炎退燒就能讓她好轉過來。
這時林嘯天聽見動靜也趕了過來,餘一丁忙讓他取來一些傷藥,然後又安慰了一下鍾離宇,讓他安心,這才上前挨著傷口抓住鍾離雪的胳膊,慢慢地將氣流渡進她的體內,餘一丁能夠很明顯地察覺到氣流在鍾離雪的體內受到阻礙,有種給嘎爾迪治病時的相似感覺,於是他引導著氣流在鍾離雪體內慢慢地流動,就像是推動著某些阻礙物前進,最後一點點將那些阻礙物推到傷口附近,片刻後,鍾離雪本來已經微微結痂的傷口再次迸裂,同時流出一些紅黃相間的膿血,在那些血液中還能看見一些灰黑色的雜質,而鍾離雪的臉色再次變得灰白,嘴唇也是乾裂的沒有血色,不過她的體溫正在緩緩降低,從餘一丁開始感覺的發燙到現在的溫熱。
又是小半個時辰,餘一丁就這樣握著鍾離雪的胳膊,直到最後他看見傷口流出來的血液已經是正常的鮮紅色,才讓柳翠給鍾離雪清洗傷口,同時保持著氣流的輸入,等柳翠將傷口清理乾淨又敷上林嘯天拿來的傷藥,再用乾淨的白布再次細細裹好,餘一丁這才鬆開手,搖晃著坐到屋內的椅子上。
柳翠又給鍾離雪餵了一些溫水,此時她的臉色不再像先前那般通紅,已經變得面色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雖然閉著眼,但是眼皮已經不再亂跳,而且呼吸再次漸漸平穩。
鍾離宇看看妹妹,又轉頭望望餘一丁,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餘一丁抬眼看著他焦急的模樣,輕聲說道,“令妹這回是真的沒事了,就是需要休養幾天。”
鍾離宇這才籲出一口長氣,面色複雜地望著餘一丁,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再次感謝?似乎有些多餘,鍾離宇想著還是讓他好生休息一下吧,於是說道,“餘夫人,你陪著餘先生先去歇息吧,這裡我來照看就好。”
柳翠還有猶疑,餘一丁說話了,“小翠,就聽公子的,我真得好好休息一下,現在雪兒姑娘已無大礙,公子在這裡照顧就行,記著醒了就給她喝溫水。”最後他又囑咐了鍾離宇一句。
“好的,先生趕緊去休息。”
柳翠立刻上前攙扶著餘一丁到隔壁,在床上躺下來時餘一丁不禁浮想聯翩,如果自己用這身氣流來治病救人,也許還可以在這個世界生存得很好,懸壺濟世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嘛。
……
第二天當餘一丁醒轉過來時已接近晌午,柳翠不住身邊,倒是鍾離宇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打盹。
餘一丁醒來起身的動靜驚動了鍾離宇,他急忙道,“餘先生休息得可好?”
“我沒事,昨晚就是疲勞,令妹怎樣?”餘一丁問道。
“已經清醒了,就是仍有些虛弱,林統領已經派人回郡王府取轎子。”鍾離宇回道。
“那就好。”
說著二人一起來到隔壁,只見鍾離雪靠坐在床頭,柳翠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餘一丁二人進屋時兩女還在輕聲交談。
看見餘一丁進來鍾離雪還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她一直對餘一丁沒有好感,不過這次至少是餘一丁救了她的命,因此只是盯著餘一丁,卻是吶吶地沒有開口。
餘一丁並沒有在意鍾離雪的態度,很隨意地問道,“雪兒姑娘,你現在感覺怎樣?”
鍾離雪已沒有了巾幗風範,低聲答道,“還好,就是覺得身子有些發軟。”
餘一丁笑著說道,“那就是沒什麼事了,休息幾天就可以恢復。”
這時鐘離宇插話道,“沒事就好,雪兒應該好好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