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二長舒一口大氣,連忙從懷中摸出二錢銀子遞給道士,此時他再也沒有訛錢的念頭了,拱手說道,“多謝道長救命之恩。”
那道士邊將布袋收於隨身攜帶的包裹內邊說道,“居士先莫謝我,你可知自己為何引禍上身?”
李二雖是無賴,可腦子並不笨,要不然也不會成為幾個手下的大哥,他一聽“引禍上身”四個字立刻明白,連忙問道,“道長的意思是我屋內的穢物是有人加害?”
那道士卻是閉目不語,一直在用手指掐算,過了好一陣才對李二說道,“你且帶我到屋後一查。”
李二慌忙將道士引到屋後,道士左右檢視了一番後,指著茅廁旁邊牆根的一處浮土說道,“你將此處挖開來看看。”
李二連忙取來許久未用過的鋤頭,將那片浮土刨開,剛剛刨到三四寸的深度,就見底下露出一個瓦罐,不禁吃了一驚,急忙扔了鋤頭用手小心地刨開瓦罐周圍的泥土,輕輕地將其從土坑內取出,只見是一個直徑五六寸高七八寸的大肚瓦罐,罐口被一塊白布矇住,掂在手中並沒有太重的分量。
李二又驚又怕,趕緊將瓦罐放在地面,顫聲對道士說道,“道長,這罐內就是那穢物?”
道士卻不慌不忙道,“居士莫怕,那穢物已被我收服於降妖袋中,這瓦罐內只是其寄居之所而已。”
“啊?那是……”李二還在疑惑。
道士打斷他的說話,又道,“居士近日內可曾得罪過什麼人嗎?”
李二不禁啞然,像他這種無賴,平日裡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哪裡數得過來?愁眉苦臉地站在那裡愣了半天,也不知到底是誰要害他,只得苦著臉說道,“道長,我也不知道是誰要跟我過不去啊,這可如何是好?”
道士聞言只是“嘿嘿”一笑,指著那個瓦罐說道,“那就算了吧,你先將這個瓦罐開啟看看,放心,不會有危險的。”
李二狐疑地看了看道士,猶豫了一下後一咬牙小心地將蒙在罐口的白布揭開,偷眼望向罐內,只見一個泥偶小人平躺其中,胸腹部被一根銀針扎著一個紅布和紙符包裹的物件,那道士看了一眼後就伸手將那小人和包裹取了出來,對李二說道,“看見了吧,這個泥偶就是你,這用紅布和紙符包裹的東西就是那穢物寄居之所,也是害你之物。”
說著道士將包裹上的紙符取下,又解開紅布,李二忙伸頭去瞧,只見紅色布匹上盤束著一團白色的長毛,還隱隱透著熒光,李二心頭驚疑,忙問道,“道長,這是何物?”
那道士眼神不住閃動,像是在思索,片刻後從包裹中取出一卷畫軸,李二幫著攤開,只見畫幅上是一隻似狼似狗的獸類,經道士解釋才知道是雲獸,以前李二聽人說起過雲獸,只知道是碧雲山區的祥獸,具體模樣卻是從未得見。
“居士請看,畫中雲獸尾部的長毛就是你現在看見的瓦罐中的白毛,此獸兇悍無比,可謂銅皮鐵骨又兼牙尖爪利,平常人等十來個都拿它不住,用其尾部長毛施法,又壓在泥偶胸腹,最近居士可能常做噩夢,而且還有“鬼壓身”的現象,等上數月之後,輕則會神志不清胡言亂語,甚至會精神錯亂直接變得瘋瘋癲癲,重則性命不保,看來加害你的人是欲置你於死地啊。”道士緩緩地說道。
李二直聽得心驚膽戰,他平日裡總幹些不義之事,定是那壞事做的多了,不經意間得罪了狠人,以至於招來此等禍事,此時他越想越怕,直接“撲通”一聲就跪在道士身前,顫聲道,“請道長救命啊!”
道士卻為難地說道,“居士快快請起,貧道只管捉鬼驅邪,若有人成心害你,便有千百種方法可以利用,豈是我一個小小的道士可以對付?”
李二傻眼了,這道士說得在理,如果有人成心害他,那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