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向餘一丁,下一刻就同時倒地不起,這時鮮血才從洞口中流了出來。
東勒本來還在盡力拼殺,只見圍攻的三人突然倒地,只能茫然地舉刀環顧四周,餘一丁雲獸和木金都在原地沒動,一時間他還沒明白髮生了何事,只有木金和大上師那邊幾人駭然地望著餘一丁,彷彿被釘在原地,一個個目瞪口呆。
東勒這才看向餘一丁,只見他雙手抱在胸前,雙目緊盯著大上師,口中冷冷地說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你!今日必死!”
大上師的臉色霎時間變得灰暗一片,他不怕東勒和木金,只要是一般武師,就算你功夫再好,能夠一個打三個,但是你能一個打五個嗎?一個打十個呢?
但是像餘一丁這種遠離對方身體,僅憑內力射出的氣流就取人性命的武功他確實沒有見過,也只有在一些典籍中才有描述,而那些描述中無一不是將這一類人歸為奇人異事,甚至當作仙人膜拜,不過在這荒蠻之地,就算是大上師這樣地位的人見識也是有限得緊,裝神弄鬼,欺男霸女,聚斂財富才是他的本行,這要是在臨雲,就連鍾離雪都知道凌雲子的玄門異術,想當初她見著餘一丁練習氣指時就沒有太多的驚異,只是覺得他的準頭太差而已。
大上師的心頭已是越想越怕,剛才瞧見餘一丁手握木金胳膊片刻就幫他止血療傷已經讓他的心頭隱隱感覺不妙,現在又來了這麼一手,心中已是方寸大亂,想著想著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剩下的幾名番僧也跟著跪下,只聽大上師低著頭顫抖著聲調說道,“仙人饒命,仙人饒命,我身後的房屋內均是本寺這些年來積累的財富,請仙人隨便取用,隨便取用,只,只求放過我等性命。”
餘一丁不禁閉目長嘆,心中暗忖,這就是所謂的人性嗎?如大上師這般人渣,死到臨頭了還以為錢財可以買來一切,他難道以為帶給自己滅頂之災的原因是這些財富?!以為散盡這些財富就可以苟活於世,甚至東山再起?!有一些人,骨子裡就已經刻進了“無恥之徒”四個字,你若是心軟放他一馬,得到的絕不是幡然悔悟,只能是縱虎歸山。
以直報怨,除惡務盡!
餘一丁再次重重地長嘆一聲,背過身去,不再言語。
東勒和木金本來見大上師幾個人跪在地上求饒,以為餘一丁有可能會心軟放過他們,正在暗自焦急,卻見餘一丁沉默片刻後就轉身不再理會那幾人,知道餘一丁根本就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心中大定,就要舉刀再次衝過去。
而大上師在求饒之時也在偷眼瞧著餘一丁的動靜,眼見他轉身不語,知道今日之事已經難以過關,不禁眼珠亂轉,心道既然你不給我活路,那就拼個魚死網破吧!
大上師左右看了看跪在一旁的幾名番僧,使了一個眼神,這幾位都是他的鐵桿心腹,平日裡早有默契,根本不用言語,只瞧他眼色就知道大上師已經報了拼命之心,知道今日若不玩命只能是死路一條,於是剩餘的七名番僧不等東勒木金衝過來,突然各自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竹筒,拔下塞子置於嘴邊,一仰頭像是將某物倒進嘴中,然後一口吞下。
東勒木金被他們的舉動唬得一愣,舉著刀並沒有立刻向前衝,只見那幾名番僧片刻間雙眼就變得血紅,身上噼啪亂響,額頭脖頸青筋暴露,身體也漸漸變高,每個人起碼增高了五六寸,喘著粗氣,瞪著血紅的雙眼俯視著餘一丁三人。
餘一丁聽見響動也急忙轉身,正瞧見那幾名番僧上身的衣裳已經被撐破,露出裡面肌肉虯結的身體,餘一丁趕緊爆喝一聲,“速退!”
東勒和木金聞言慌忙轉身向山坡退去,而餘一丁和雲獸卻雙雙撲了上去,那幾名番僧此刻也舉著武器衝了過來。
等東勒二人退到山坡上,才發現餘一丁沒有跟來,立刻停下腳步轉身回望,正看見餘一丁渾身閃著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