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想讓火把的光亮照亮整個大廳,忽明忽暗之間餘一丁看清此處就像是一個天然洞穴,高約兩丈,方圓起碼有五六丈,而且在前方的石壁下隱約可以聽見水流的聲音。
餘一丁一眼瞧見洞穴右側的角落裡蜷縮著一團白色的物體,正是被鎖鏈鎖住四肢,嘴上套著籠頭的雲獸,它的脖頸處還綁著一個項圈,用一根黑色的鏈子與綁住四肢的鐵鏈相連,鏈子的另一頭系在嵌入石壁內的一個鐵環中,整個獸身因為捆綁的原因縮成一團,漂亮的白色大尾巴耷拉在身後的地面,只有獸頭努力地抬起,那雙湛藍清澈的獸眼溫和地盯著餘一丁。
見著雲獸,兩人急忙走到它近前三尺之外,雲獸的旁邊不遠就是發出水流聲的地方,那裡有一條三四尺寬的地下河流經此處,水邊是一個小小的平臺,由於被人經常踩踏而變得光滑溼潤,看來瑪爾巴他們日常用水就是在這裡汲取。
木金見雲獸只是溫和地看著二人,周身被捆綁的嚴嚴實實,又顯得虛弱不堪,於是小心地走到雲獸跟前蹲了下來,仔細打量這傳說中的奇獸,看著它因為捆綁沾了不少泥土而不再雪白一片的皮毛,以及耷拉在身後微微有熒光閃動的大尾巴,木金不禁嘖嘖稱奇,正待回頭同餘一丁說些什麼,只聽見雲獸的喉嚨中發出一陣低低的咆哮,驚得他趕緊起身向後退了兩步。
這正是餘一丁暗中讓雲獸如此作態,木金後退時他急忙上前兩步俯下身伸手從雲獸的頭頂一直向脊背輕輕地撫摸,隨著他的動作雲獸喉中的咆哮聲漸漸輕微下去,直至沒有了動靜,只是半閉著眼睛任由余一丁的安撫。
木金不禁奇道,“想不到餘老弟還有手段對付雲獸?”
餘一丁輕輕一笑道,“我小時候家裡養過狗,看這雲獸就像一條大狗,我就用馴狗的方法來試試,想不到這辦法還挺有效。”
說著餘一丁突然解開了雲獸腦後的活釦,將套住獸嘴的籠頭取了下來,沒等木金出聲阻止,又親暱地一手撫摸著雲獸的頭頂,另一隻手撫弄它頜下的皮毛,真像是在同一條大狗玩耍,而云獸的大尾巴也不住地輕輕搖晃,似乎是很享受這種服侍。
木金見餘一丁取下了籠頭,那雲獸不僅沒有發狂,居然還將自己的頭靠在餘一丁的懷中,任由他不斷地撫摸,大感驚奇之下又再次湊上前來蹲下觀察。
而云獸在木金靠近時突然睜開了眼睛,喉嚨中再次發出聲響,餘一丁急忙摟著它的頭繼續安撫,其實這都是他們倆一起給木金做戲看,至少要讓木金相信餘一丁可以馴服雲獸,這才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木金見雲獸在餘一丁懷中變得如此溫順,終於放下心來,也伸手撫摸了一陣雲獸的脊背,禁不住讚道,“這東西的皮毛真是好,光滑柔軟發亮,而且溫潤如玉石,偏偏卻生得尖牙利齒銅皮鐵骨,據東勒信中介紹,為了捕捉它還死傷了不少人。”
餘一丁介面道,“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雲獸乃是傳說中的異獸,傳聞得之如同得到異寶一般,如果不是自身的防禦和攻擊都強大,可能早就被人獵殺絕跡了。”
說到這裡他又想到了齊格格峰上的血熊,那也是和雲獸一樣的異獸,而且渾身都是寶,如果不是極難捕殺,草原上的薩滿可能早就人手一個血熊皮鼓了,看來這也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自然法則罷了。
木金聽了餘一丁的話連連點頭,那噶瑪教的大上師索要的贖金除了白銀千兩以外偏偏是雲獸,也說明此獸定有奇異之處,驚奇之下不禁又讚道,“餘老弟年紀不大,見識倒是不短啊。”
餘一丁謙虛地笑笑,又道,“木金大哥,剛才你提到東勒的信件,還沒告訴我他都寫了些什麼,幹嘛要捕捉雲獸呢?”
木金這才將信中的內容給餘一丁大致說了一下,聽完木金的講述餘一丁驚訝道,“原來你們的卡桑之子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