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六福才是密室這邊管事的啊,不過這倆人倒是絕配,酒色都佔了,還好趙六福不貪色,否則那些可憐的女子真不知道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因為趙六福的一番話,場面多少有些尷尬,餘一丁連忙端起酒碗碰了碰他的碗說道,“六哥別生氣啊,小弟初來乍到,孫兄剛才也就是帶著小弟檢視了一下那些娘兒們,女人嘛,摸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孫兄肯定是有分寸的,這杯酒小弟幹了,就當是剛才的事給六哥賠個不是,都是自家兄弟,還望六哥別動氣。”
餘一丁仰脖一口將碗中的酒乾了,假裝被嗆得咳嗽了幾聲,連忙抓了雙筷子夾了些滷菜吃著,孫有財也在一旁附和著說了幾句,隨後餘一丁又倒了點酒跟趙六福喝了兩口氣氛才漸漸緩和下來。
三人吃喝了一陣,餘一丁又接連喝了幾碗酒,但他沒有刻意使用無形罡氣解酒,繼續假裝不勝酒力,趙六福就讓他先在地鋪上歇息,等到了半夜再叫他換班,餘一丁搖晃著躺倒在地鋪上,隨便扯了一張毛氈布往身上一蓋臉衝著牆角就睡下了,不一會兒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孫趙二人見餘一丁已經睡了過去,就不再理會他,孫有財繼續吃了些酒菜也靠在桌邊歇息,而趙六福則是繼續自斟自飲,大約過了有小半個時辰,趙六福也吃飽喝好了,站起身看了眼睡得像頭死豬似的餘一丁,又捅了捅坐在一旁打盹的孫有財說道,“喂,有財!別睡了,我出去解個手,你也起來順便加點炭火。”
孫有財抬起頭迷糊著應聲,口中說著也要去撒泡尿,然後就起身跟著趙六福一起出了門,兩人出了門剛走幾步就小聲嘀咕起來,而且孫有財臉上也沒有了醉態。
趙六福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孫有財答道,“不好說,我帶著他將每個娘兒們都檢視了一遍,那小子的眼神不像是跟其中任何一位認識,不過在我摸那個小娘兒們的時候我瞧見那小子的拳頭都攥起來了。”
趙六福又道,“哼,看來閣老懷疑得沒錯,這小子果然還是有問題啊。”
孫有財道,“六哥,那小子要是真有問題你我二人能製得住他?”
趙六福道,“你別忘了下午四哥來時怎麼說的,晚上七姐的人都會在院子外面呢,還怕這小子一個人?”
孫有財道,“六哥你也別忘了到時候屋子裡面就咱倆人,要是出了事在那些屋外的弟兄進去以前就只有咱哥兒倆面對他。”
趙六福道,“閣老說了,如果那小子有問題就直接拿下,如果拿不下則格殺勿論,哥哥我早在他的酒裡下了點料,本想著他若沒有問題明天我就給他解藥,現在看來這小子九成九有問題,那樣的話,嘿嘿嘿……”
孫有財喜道,“真的?還是哥哥想得周到,嘿嘿。”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茅廁旁邊,趙六福靠近籬笆輕輕呼哨了一聲,立刻有一名蒙面黑衣人從院子外面的暗處走了過來,在院子外面貼近籬笆,趙六福與他小聲耳語了幾句,那人點點頭又轉身隱去了身形。
隨後孫趙二人又是解手又是給爐膛新增煤炭,忙乎了好一陣才返回屋內,這時餘一丁依舊面朝著牆角呼呼大睡,二人對視一眼,就各自坐在桌子旁邊休息。
餘一丁當然沒有喝醉,這點酒就是他不刻意地使用無形罡氣化解都醉不了,而且從他喝第一口酒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出酒裡有問題,體內的治療氣流自主地就開始化解酒勁和藥力,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就隱隱察覺出不對頭來。
這個趙六福無緣無故不會給他下藥,又結合他在屋外聽見的異響,餘一丁已經猜測出疾風閣開始對他的懷疑了,躺在地鋪上裝睡時稍稍思索一下就明白過來,肯定是他送柳翠去玉屏山這段時間被人發現不在弟子居中,在去的一路上他都沒有察覺到有人跟蹤,要麼是對方的追蹤非常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