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先放出多羅,隨後自己才現身,哪知餘一丁此刻雖然被迷香放倒,可是多羅的眼中明顯還有其他敵人,鄭培雄判斷八成是那兩名道人無疑,但他卻不知二人躲在何處,如此一來就變成了他在明處,而道人躲在暗處的局面了。
而他剛才還判斷兩位道人並未與餘一丁同行,這讓他怎能不懊惱?
前日夜間他正在鄭家大院的密室中練功,忽然間只覺心頭不安,彷彿有什麼大事要發生,驚得他連忙收功靜坐調整心神,以免走火入魔。
果然,只過了盞茶時間,就有青炎山莊的手下前來報信,下午石狐帶領十幾名手下追擊一名破壞他們好事的道士,不想前去的弟子連同石狐全部被殺,聽聞此報驚得鄭培雄猛然從蒲團上坐起,片刻後才眉頭一皺,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石狐與鄭培雄的關係前文已經詳細介紹,此處就不再贅述,鄭培雄聽說石狐已死,驚怒之下氣急攻心當場吐出一口鮮血,又因當日天色已晚,無盡煎熬中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凌晨,鄭培雄二話不說便親自快馬加鞭趕往平西關,在青炎山莊報信的弟子引領下,他先是趕到清風觀仔細檢視了餘一丁與石狐殊死拼鬥的現場,鄭培雄並不清楚道觀門口由震天雷爆炸形成的大坑是做什麼用的,但是到了此時他依舊沒有把石狐的死與餘一丁三人聯絡起來,因為石狐帶去的人全部都被餘一丁所殺,鄭培雄只認為是清風觀的道士所為,所以查驗完現場後他又急急趕到平西關。
到達平西關已是傍晚,在平西關青炎商號內他聽大掌櫃所言餘一丁三人與兩名道士同行,於昨日抵達平西關,並已於午後向曲蘭鎮逃竄,據說是要向東去往偃師,二掌櫃依朵在收到石狐的飛鴿傳書後也在下午帶人前往曲蘭鎮追擊。
鄭培雄本來還在猶豫出了平西關往東便有三個方向的官道,誰知道那些道士會逃向哪裡,這下聽說餘一丁三人正和兩名道士同行,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而且鄭培雄對石狐之死一直心存疑惑,石狐的本事他很清楚,河口郡的地面上何時來了那麼厲害的道士?況且前一夜他作法侵入二女夢中時被人所傷,他也認定餘一丁是個隱而不露的高人,現在餘一丁又和道士一路,這更加說明石狐之死與他們大有關聯。
於是鄭培雄不顧青炎商號大掌櫃的苦苦相勸,沒有等到天亮便急急趕往曲蘭鎮,此時的鄭培雄已經將這幾人恨得咬牙切齒,這下可好,不僅柳翠二女是他所圖,現在就連餘一丁和那兩名道士他也非殺不可,甚至巴不得生啖其肉,否則石狐之仇如何得報!?
鄭培雄趕到曲蘭時還是凌晨,他對依朵帶人攔截餘一丁等人還是比較放心,首先依朵的本事並不在石狐之下,這也是鄭培雄重點栽培依朵的主要原因,其次她的手中還有兩件巫月氏一族的重寶,攻防俱佳,想要傷到她並不容易,同時她還帶著多羅前去,鄭培雄堅信餘一丁他們不會是依朵的對手。
特別是餘一丁幾人若想要渡過黃河南下,渡口處基本上已被青炎門把持,如果他們上了船那就更加不是水性極佳的那些分號弟子的對手,鄭培雄料定他們肯定跑不掉,而向東的陸路官道鄭培雄自有一處隱秘場所,那是早年間他在這一帶與一名道士交過手,那道士在河口與平洛交界的山區設有一座迷陣,鄭培雄與其鬥法後擊敗了道士,逼迫其告知進出迷陣之法,當然最後迷陣被他據為己有,那道士也被他所殺,此陣正是一個劫人襲擊的好場所。
於是鄭培雄匆匆趕到此地,就算依朵攔不住餘一丁幾人,但這裡是他們往東的必經之地,鄭培雄就在官道旁的樹林中埋伏了起來,只等餘一丁幾人前來或者傳來他們被依朵所擒的訊息。
話說在餘一丁的授意下柳翠拉著鍾離雪上了馬車往東走,一直到了河口郡與平洛郡的界河處,柳翠本來是想過了河在橋頭等待餘一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