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絲殘念,根本無法現出真身,實在是迫不得已才會藉助手下的軀體,所以才要到此地尋求異寶。”
其實老姬在剛到上清觀時就來過藏經閣,若不是將上清觀的裡裡外外都仔細查詢過一番,實在是毫無收穫,萬般無奈,他也不會輕易對玉玄道長下毒,並奪舍老道身邊的小侍童,若是能夠悄無聲息地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打草驚蛇豈不是更好?
現在玉玄道長又將幾人帶到藏經閣內,想來關乎老姬性命的東西就藏在此處吧,於是進門之後他便下意識發問,並仔細傾聽老道的回答,沒想到玉玄道長卻只說了一半便住嘴,而且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老姬當然知道老道的心頭所想,剛才他就發現自己在說出附身於阿瓊的軀體之上時,老道的臉色立刻就有變化,老姬也明白他是誤會了自己連屬下都不放過,而現在到了此地,又只有餘一丁夫妻幾人,若是再不現身恐怕只會引起玉玄道長對他更加懷疑,這才又多解釋了幾句。
“哦,原來如此。”
玉玄道長恍然道,“既然居士自稱姬凌風,想必就是那姬家的後人了,貧道記得據上清觀志內的記載,姬家的老祖名為姬德豐,似乎就是前朝滅國時的那位國師吧?”
“阿瓊”聞言神色略顯黯然,一張俏臉上也滿是恓惶之色,片刻後才低聲答道,“正是……”
老姬的回答在玉玄道長的意料之中。
上清觀志就是記載該道觀完整歷史的文獻,玉玄道長作為上清觀的現任住持,又有心於烏蒙山區藏有異寶的傳說,在查詢各方面典籍時,肯定會仔細研讀上清觀的歷史。
如果前朝國師並未身亡,他隱身於上清觀之事或許還不會進行書面記載,最多是等到他身故之後,下一任上清觀住持才會將他的生平詳細記錄下來。
但是現如今早已過去了兩三百年,何況收服了玉如意的虛如道人正是打敗了姬家老祖之人,推翻前朝的最後一戰便是發生在烏蒙山區,進而才有大晉的立國,而虛如道人等大晉的修行者圍殺姬家老祖之戰正是壓倒前朝駱駝的最後那根稻草,此戰不僅對於虛如道人,就算是對於整個大晉來說,也是無上的豐功偉績,這段歷史豈有不讓它流傳於世的道理?
後來虛如道人又收服了玉如意,繼而辭別晉皇返回烏蒙山區擔任上清觀的住持之位,並在觀內設大陣鎮壓玉如意的邪氣。
哪怕上清觀曾經毀於刀兵之禍,也許道觀內原有的經史典籍都在那一場修行者的大戰中毀於一旦,但在虛如道人擔任住持期間,他便重修了上清觀志,詳細記載了這一段歷史,這也是玉玄道長在聽見老姬告訴他自己的姓名後便大驚失色的緣由。
此刻老姬坦然承認此事,玉玄道長的心頭便更加有數,雖說他是一位清修者,對玉如意這樣的法寶法器也沒有什麼興趣,但是他很清楚玉如意是一件讓絕大多數修行者趨之若鶩的異寶,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前來烏蒙山區的尋寶之人了。
而作為上清觀住持,玉玄道長自認有義務保管好這件異寶,它不僅是虛如道人大戰姬家老祖的見證,也是前朝覆滅的象徵,一定要讓此邪寶被鎮壓在虛如道人佈置的大陣之內,或者至少不能讓它落於宵小之手,否則很有可能為禍人間,甚至再次掀起腥風血雨。
不過此刻的玉玄道長更加清楚另一件事,這件異寶原本就是姬家老祖的法寶,現在他的後裔跑到上清觀來,那就是要尋回這件異寶的,這也算是別人的家傳之物嘛。
何況據上清觀志記載,此邪寶在大陣內已被鎮壓二百餘年,按照虛如道人所言,其邪性早已散盡,物歸原主也是理所當然。
所以老姬回答完玉玄道長的問話後,屋內有了片刻的安靜。
老姬緊盯著玉玄道長的眼睛,而老道也不甘示弱一般反盯著老姬的眼睛,此刻雙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