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兩短,如果餘一丁找不到救治她的辦法,乾脆也就別想著再回柳河村了,關鍵是到了那時他又該怎樣對鍾離傑父子交待呢?
此刻餘一丁的心頭已經在暗自祈禱,這個妮子千萬不要再出什麼岔子才好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不覺中又過了一盞茶的工夫,鍾離雪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餘一丁將手背貼在她的額頭上試了試,感覺卻是一片冰涼,他不知這種情況是好是壞,連忙對老大夫問道,“老先生,雪兒的額頭冰涼,這正常嗎?”
老大夫聞言起身看了看鐘離雪,又再次給她把了一下脈象,閉目沉吟片刻後才對餘一丁說道,“餘大人,夫人的脈象沉實,但卻無力,應為陽氣衰微所致,結合大人曾說不久之前她曾有過一次被人用迷藥所害的經歷,有此脈象亦屬正常,只能說明身子還未痊癒,不過應該沒有太大問題,還請大人再耐心等候片刻。”
聽見老大夫這樣說餘一丁總算心中稍安,但是鍾離雪一直不能醒來難免令他有些焦慮,於是治療氣流便透過貼著鍾離雪額頭的手背再次輸進她的體內。
對鍾離雪餘一丁可不會愛惜自己的異能,這一次他的治療氣流就像是一條滔滔不絕的大河流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湧進鍾離雪的體內。
早在青川嶺礦場的時候餘一丁就用異能幫著二女檢查梳理過體內的情況,至少當時他就已經明白自己的治療氣流對這一類昏迷沒有任何效果,現在守在鍾離雪身邊只能無助的等待她醒來,雖然明知道這樣做沒有效果,但是餘一丁仍舊會下意識地使出異能。
不過這一次餘一丁卻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在鍾離雪的體內似乎還有一道若隱若現的氣流,正順著她的奇經八脈十二經絡緩緩流動。
當餘一丁的治療氣流遇上它時,只覺得那股氣流帶著一陣冰涼之意,自顧自地順著鍾離雪的經絡緩緩前行,餘一丁不禁大吃一驚,根本來不及開口詢問老大夫,趕緊細細察覺了一下,卻又發現那道氣流並沒有破壞鍾離雪的身體,反而更像是在不停地修復所過之處她身體上的某些瑕疵,因為餘一丁感受不到鍾離雪的身體上有創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餘一丁也說不清楚,那就是一種感覺,他只覺得這股氣流並無惡意,就在鍾離雪的體內緩緩流動,這種感覺非常玄妙,實在是可意會而不可言傳。
只要知道這股氣流對鍾離雪無害餘一丁便放下心來,他並沒有將這種感覺告訴老大夫,主要他無法解釋自己的感受,也無法解釋他為何能夠察覺到這股氣流。
到現在為止老者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是將他看作朝廷的欽差,蔡祖明壓根就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他是一名修行者,雖然餘一丁自己並不這麼認為,哪怕在峽關之時他已經能夠感受到丹田真氣,算是踏入了修行之門,但是作為一名碰巧穿越到這個世界的外來者,餘一丁只覺自己比普通人多了一些奇遇罷了,更多的時候他的主要依靠還是異能,這可不是靠修行得來的,可是無論是沈辰基還是王道人都認定了他修行者的身份,餘一丁的陪同者,蔡祖明肯定不會到處亂說。
“只要雪兒沒有危險,那就隨它去吧。”餘一丁如此想到,心頭也隨之釋然,繼續耐著性子等待下去……
又過了好一陣,就在餘一丁察覺到那股氣流已經順著鍾離雪的經絡來到她的頭部時,忽然間這個妮子蹙著眉頭髮出了“嚶嚀”一聲。
餘一丁本來還在閉眼仔細體會著那氣流給鍾離雪帶來的好處,冷不丁聽見這一聲動靜,無異於久旱之後聽見的第一聲驚雷,霎時間就把餘一丁震得雙目圓睜,直直地瞪著鍾離雪的臉龐。
只見鍾離雪皺著眉哼了一聲,緊接著長長的睫毛不停地顫動,隨即那雙大眼睛慢慢翕開了一條縫隙。
“雪兒!”餘一丁激動的將貼在鍾離雪額頭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