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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姬凌風的心頭已經不能再用驚訝來形容,只剩下滿腦子的疑惑……
但是轉念一想,姬凌風又覺得餘一丁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欺騙自己,畢竟此時他們倆的關係是友非敵,如果餘一丁能用神念移開頂門石而偽稱自己做不到,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完全沒有必要嘛,又不是餘一丁逼著姬凌風讓蛟玉認他為主,這些都是中年人自願報恩的行為啊。
可是剛才餘一丁說出那樣的話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姬凌風有些凌亂,直接陷入了沉默之中……
片刻之後中年人乾脆抱起了膀子,一隻手支著下巴,用滿含深意的眼神緊盯著餘一丁,卻半天沒有再開口說出一個字。
餘一丁終於被姬凌風盯得不好意思起來,有些不自然地撓了撓頭,中年人的目光讓他覺得對方並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連忙又開口道,“老姬,那個……,我是真的弄不開那根頂門石,接下來還是需要你再好好想一想,看看我們還有什麼其他的法子可以開啟這道門吧。”
餘一丁說完便愁眉苦臉地望著姬凌風,中年人卻依然沉默,只是目光從與餘一丁對視轉向了地面,眉頭也微微皺成了一個川字,嘴角的弧度慢慢向下,連帶著臉上那三道可怖的疤痕也顯得有些猙獰起來,而中年人的臉色卻漸漸地變得凝重……
姬凌風開始低著頭在墓門前緩緩地來回踱步,託著下巴那隻手的食指不斷地在腮幫子處神經質般輕輕地敲擊著,偶爾斜眼瞟上餘一丁一眼,目光中卻帶出幾分審視的意味兒,後者連忙眼神發亮地望向他……
又過了片刻,姬凌風終於停下了腳步,卻並不看向餘一丁,只是抬起頭望向墓門上方的石簷,眉頭依然緊皺。
“呼……”
姬凌風輕輕撥出一口氣,胸口大幅度起伏,像是終於做出了某個重要的決定。
“這一趟上清觀之行,如果沒有遇上老弟你,雖然我還是可以拿回先祖的遺物,並實現重塑肉身,但是柔兒她很可能就會被我的手下,甚至是我本人所傷,到那時我們父女二人或許真的就永無相認的那一天了,從這一點來說,餘老弟你確實於我姬家有大恩,對於此恩情老姬肯定會竭力報答……”
姬凌風說話的聲音不大,也沒有看著餘一丁,像是在自言自語,或是內心的獨白,聲音嘶啞而低沉,站在一旁的餘一丁卻顯得欲言又止……
中年人託著下巴的手忽然離開臉頰抬了起來,直接豎在餘一丁的眼前,很明顯是在制止他出聲,而中年人自己卻依舊自言自語……
“蛟玉是一件世所罕見的先天異寶,也是一件邪寶不假,但同時它又是我姬家老祖的本命法寶,雖然在上清觀時那個小東西已經變得有些不老實起來,但老姬我自然有法子將其降服,原本還打算藉助這處清靜之所,讓此寶認主於老弟,也算是還了老弟這個天大的人情,可是我只知道這裡有座無名的古墓,若不是老弟無意間將那座雕像弄倒,可能根本不會猜到此墓竟然就是末代燕皇的陵寢,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命運?或者說是無數修行者夢寐以求的機緣?”
餘一丁呆呆地望著姬凌風,雖然中年人用沙啞的嗓音緩緩地提出了兩個疑問,但餘一丁很確定他並不是想要讓自己給出答案,只不過姬凌風說出的這些話聽在餘一丁的耳中只覺得有些似懂非懂罷了。
“當年燕皇下葬肯定是在先祖戰死之前,否則他的陵墓不可能到現在還儲存得如此完好,老弟你覺得是這樣嗎?”
姬凌風邊說邊抬頭看向餘一丁,後者連忙點頭。
姬德豐戰死之時就是燕朝的殘兵敗將全軍覆沒之時,如果那時候燕皇還未下葬,晉皇肯定會將他的遺體奪走,無論事後怎樣處理,也必定不會將其再葬於此地了。
“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