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渡過黃河的客船上餘一丁就曾經想過要在烏蒙山區尋找一下魚骨石鎮捕頭口中的那個風水寶地,目的無非就是想突破自己的修行瓶頸。
可是現在玉玄道長卻給了他這樣一個答案,烏蒙山區哪裡有什麼風水寶地,不過是有心之人想要掩蓋上清觀內有異寶的事實罷了。
這個答案令餘一丁非常失望,不過他立刻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這也是他目前除了突破瓶頸以外最為關心的事情了,所以當聽到玉玄道長說出烏蒙山區的異寶就在上清觀內之時,餘一丁立刻便聯想到那名想要謀害老道的修行者,甚至還連帶著問起了自己對那夥劫匪的猜測。
沒想到玉玄道長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這讓餘一丁又是一怔。
他本以為玉玄道長就算知道那名修行者是窺覷異寶之人,這個也確實很好猜測,老道本身就是一名清修者,生平又不與人交惡,除了對上清觀內的異寶有意奪取以外,餘一丁實在想不出那人還有什麼其他的理由出手謀害老道。
可是玉玄道長又是怎樣確定那夥劫匪也是衝著上清觀的異寶而去的呢?何況這夥人若是想要尋寶,為什麼又要跑到青烏鎮上搞出那麼多搶劫的勾當?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些不必要的麻煩嗎?再者說,這夥人與那名神秘的修行者和那位女子之間是否會有關係呢?……
因此雖然玉玄道長回答了餘一丁的提問,可是卻令他更加疑惑,心中的問題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更加多了起來。
“道長又是如何認定那夥賊人也是為了異寶而來?他們與那名懂得奪舍之法的修行者是一夥的嗎?”餘一丁繼續問道。
玉玄道長點頭答道,“居士這個問題問得好,最初貧道確實只能確定那名奪舍明月肉身的修行者是窺覷異寶之人,至於那夥賊人,雖然魏捕頭也曾帶人數次前來道觀搜查,從他的口中貧道得知這是一夥已經在青烏鎮盤踞肆虐數月之久的劫匪,弄得整個青烏鎮雞飛狗跳,就連縣令和魏捕頭也是焦頭爛額,不過一開始貧道認為他們只是一夥求財的蟊賊而已,壓根沒有想過這些人前來此地居然打的是異寶的主意……”
餘一丁一邊點頭,心裡一邊嘀咕,好你個老道,既然知道那夥賊人的目的就是為了異寶,為什麼今夜自己和魏捕頭這些人來到道觀之時,老道仍然不告訴他們真實的情況呢?這豈不是有意替賊人隱瞞嗎?難道老道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老朋友被髮配充軍,枉自丟掉性命而不相救?
玉玄道長望著餘一丁的臉色,似乎知道他的心中在想些什麼,微微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繼續道,“貧道知曉居士的心中所想,只不過事關重大,此寶不僅關係到貧道己身,也關乎整個上清觀的安危啊。”
“哦?”餘一丁詫異,這個所謂的異寶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以至於老道要如此守口如瓶?他不禁對這個異寶越發地好奇起來。
“現在居士也很清楚這些賊人的本領了,難道不知僅憑魏捕頭的實力根本無法奈何的了他們嗎?既然官府之人都拿這些賊人毫無辦法,貧道就算告訴魏捕頭所有的實情,但是結果除了白白賠上他和那些捕快的性命以外,或許上清觀也會再來一次滅頂之災也說不準啊……”
餘一丁點頭,老道說的還真是這麼個道理,如果不是自己出手,而且那些賊人並沒有真的有心想要壞了老魏和他手下那班捕快的性命,否則就憑青烏鎮上的這些差役,一旦老魏表露出已經知曉賊人的真實意圖,可能他們這些人早就全都死光光了,甚至還會死的悄無聲息,讓官府想繼續追查都不知該從哪裡下手。
“唉,今夜若不是居士前來,又顯露出如此驚世駭俗的手段,貧道也絕不敢對居士將這一切和盤托出啊。”
餘一丁默然,這下玉玄道長總算是解釋清楚了為何要對他們隱瞞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