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持槍大聲吆喝著,讓眾人不要慌張著急,排好隊等待查驗後便可出城。
餘一丁唯一擔心的是兩個人的化裝術被人識破,洩露他們的真實身份,那樣的話蔡祖明肯定會返回呂氏祠堂帶走沈月嬋,到那時也不會再有官軍敢再阻攔他,但同時就會造成整個平洛城的慌亂,也許等不到夷人攻城,城中的官軍和百姓便會四散逃走。
郡城的安危不在餘一丁的考慮範圍之內,他只怕蔡祖明帶著沈月嬋同行,若是遇上暴動的夷人,這一行人實在沒有半分逃走的可能性,這才是餘一丁最擔心發生的情況。
然而他還是太過小瞧蔡祖明的易容術了,他們倆化裝使用的那一束長長的毛髮本身就是從真人的頭上取下來的,而用於黏貼這些頭髮的膠水,也就是餘一丁看見的那個在瓦罐內的未知液體,其實是驢皮加上其它一些藥材熬製的特殊膠水,熬製好晾乾後就是略微泛黃的膏狀物。
使用前先將膠水用溫水化開,再用毛筆塗抹於需要的部位,然後將毛髮黏貼其上後再覆蓋一層膠水,等到膠水即將乾透前再塗抹上需要改變膚色的顏料,等到膠水徹底乾透後則和真人的面板沒有區別,特別是那些毛髮就真的如同從毛孔中長出來似的,肉眼根本無法分辨,除非使用熱毛巾使勁擦臉,或者用熱水浸泡一段時間才行,但是守城官軍的查驗怎麼可能使用這些方法,他們面對的是普通百姓,又不是嫌疑人,所以根本不怕被人識破。
隨著眾人緩緩往前走時,餘一丁禁不住回頭瞧了瞧端坐在車轅上的蔡祖明,發現他仍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沒有絲毫的慌亂,甚至在餘一丁瞧他時還悄悄使了個沒問題的眼色,餘一丁的心頭這才漸漸平靜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因何事出城?”
終於輪到他們了,一名五大三粗小頭目模樣的軍士喝問道。
“回軍爺話,我們主家是東城呂家,小人是府內管事,只因平洛郡內發生夷人暴亂,小人奉老爺之命護送府中女眷返回鄉下老家避禍。”
餘一丁按照提前與蔡祖明商量好的說辭對答如流,巧手呂一家人在平洛城時就相當低調,走也走得悄無聲息,一般的軍士哪會清楚那麼大的一座郡城內一名普通商人一家的去留,何況這種說法也是這兩日大部分出城百姓的理由。
那名軍士抬眼瞧了瞧正哈著腰面帶討好之色的餘一丁,又給身邊的另外兩名軍士使了個眼色,那兩人會意,連忙走到馬車面前,前前後後打量了一下馬車,又斜著眼看向蔡祖明。
其中一人問道,“車中是何人?”
蔡祖明則是誠惶誠恐地答道,“回老爺話,車內是我家小姐。”
兩名軍士不由分說上前便掀開車簾,伸著腦袋就往裡望去,只見柳翠和鍾離雪本來各自靠著車廂壁而坐,猛然看見車簾被掀開後,她們倆似乎吃了一驚,立刻直起身子,並用怯生生的目光看向車外的軍士。
那兩人見車內確實只有兩名女眷,而且整個馬車廂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藏人,盯著二女看了兩眼,又掃視了一下車廂內部其他地方,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也就放下車簾轉回身向小頭目報告去了。
現在出城的百姓大都是為了逃避可能發生的郡城之戰,就算有夷人的細作前來也更有可能是潛入城內刺探軍情,只要出城之人身上揣有路引,這個東西蔡祖明肯定可以弄到,而且餘一丁幾人又是拖家帶口,沒有半分細作的模樣。
那名小頭目仔細看了看餘一丁遞過去的路引,查驗後發現無比正規絕無作假的嫌疑,又收了餘一丁偷偷塞給他的好幾錢碎銀,見著此人如此上道,便眉開眼笑地低聲對餘一丁說道,“這位管事,快請上馬出城吧。”
緊接著小頭目又轉身揮揮手對城門處守在路障旁的軍士喝道,“開關放行!”
得到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