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臨雲郡王府的官印也無作偽嗎?可是為什麼自己拿出了路引不僅沒有消除青年的疑心,反而再次使他警惕起來呢?
餘一丁就這樣攤著雙手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似乎已經被眼前青年的話語說得愣住了,好一陣都沒動靜,青年見他露出這樣一幅神態心中不禁更加起疑,口中再次厲聲喝道,“別逼我出手!”
餘一丁這才像是突然緩過神一般連聲說道,“別別別啊,我真是……”
他的話音還沒落,突然抬起右手就射出一道氣指,只聽得“嗤”的一聲,院門寸許厚的木板已經被射出一個手指粗細的窟窿,那青年反應也不慢,他一直緊盯著餘一丁,就在餘一丁抬手的同時青年身形暴退,手中摺扇也在瞬間射出一點寒光,只可惜在距離餘一丁面門兩三寸的地方像是碰上了一堵看不見的氣牆,“咻”的一聲就將那點寒光彈飛開來,打在旁邊的籬笆牆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二人在電光火石之間各自發出一招,不過這一切都在餘一丁的預料之內,他在出手前就已將無形罡氣佈滿全身,就是防備青年的殺招,此時兩人已間隔近兩丈距離,青年因為暴退離院門又遠了一些,此時還沒看清楚門板上的圓孔,他只是奇怪餘一丁為何沒有對他出手,卻只看見一道白光自餘一丁的手指射出,隨後沒入門板,而且自己摺扇中射出的暗器卻在射到餘一丁的面門前莫名就被彈開,此時他的眼中滿是驚疑之色。
“跟你說了我不是你的敵人啊。”餘一丁又開口了,從青年看了路引還有疑問後餘一丁就已經準備出手了,他沒法在短時間內解釋清楚自己的身份,只能用這種近乎暴力的方式來證明自己如果是對方的敵人完全可以不必廢話直接出手,不過現在看起來眼前的青年似乎還有疑問,於是他接著又說道,“你傷不到我,我要傷你易如反掌,麻煩你走到院門前看看。”
說完就用眼神示意青年到院門前檢視,青年狐疑地望著他,片刻後終於緩緩走到院門前,當他看見門板上那個整齊的圓孔時心頭無比震驚,半晌才說道,“傳聞臨雲郡王府議事客卿個個都是江湖上的奇人異士,看來果然不假,那為何閣下還要謊稱自己手中有鍾離世家的信物呢?這種東西議事客卿絕無可能獲取。”
原來青年看了路引還有疑問是因為這個,青年所言不假,鍾離世家的玉牌信物最多不過兩手之數,議事客卿根本沒有資格得到此物,臨雲郡王府招攬奇人異士是為雙方合作,一方有名一方出力,而玉牌代表的是鍾離家族的勢力,能獲得玉牌者都是鍾離家族最為親近之人,如果不是餘一丁的救命之恩以及協助邊軍擊退庫賽人大軍所表現出來的強悍,加之他絕無可能被臨雲郡王府收為議事客卿,鍾離宇肯定不會將如此貴重的物品贈與餘一丁,當時鍾離宇的目的也是非常簡單明確,對於餘一丁他打心底裡無比欽佩,知道此人絕非池中之物,贈此玉牌只為結下善緣,以備將來不時之需,現在看來這一步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不過青年的話就讓餘一丁大為吃驚了,這個張公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會對臨雲郡王府的事知曉的那麼清楚,餘一丁依稀記得在郡守府衙和如意夫人當面交鋒時她提起過這位張公子是來自長平城,想必也是某個大家族的公子吧。
念及於此餘一丁便道,“其實這個議事客卿的路引只是為了方便在大梁行走時有個明面上的身份,而且你應該看得出來,我要想傷你易如反掌。”
青年又思索片刻才緩緩放下手中摺扇拱手道,“只因傍晚時我才殺了疾風閣中的兩人,閣下又恰巧此時前來,不得不防,失禮莫怪。”
餘一丁點點頭,青年的小心謹慎實乃情理之中的事情,於是便道,“現在山下路口還有官軍把守,夜間估計他們也不會再上山來搜捕,但此處卻是不是一個說話的地方,我們另尋他處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