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坤陽城內還有多少,坤陽城沒有護城河就是個大問題,不過誰能想到大晉腹地內的城池還會遭受攻擊呢?現在看起來守城的難度將會進一步增大,李盛也只能先命令軍士們徹查大營,堵死所有的地道,首先保證大營的安全,可是想要在七日之內徹查全城非常困難,說不準夷人攻城時就會從城內某個角落裡突然冒出來,來個中心開花,李盛想著就頭痛,琢磨著天亮後還得和郡守好好商量一下如何應對此事。
安排好所有的事宜,李盛這才轉頭看向仍在發呆的餘一丁,對於李盛來說守城絕對是頭等大事,可是自己也答應過鐵振堂要好好照應餘一丁,誰曾想鐵振堂前腳剛走後腳便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李盛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走上前去拍了拍餘一丁的肩膀嘆了口氣說道,“唉!餘老弟,劫走夫人們的賊人肯定沒有從地道溜走,老弟還是再好好想一想會跟什麼人有深仇大恨吧。”
李盛的意思很明顯,幹這種事被抓到基本上就是死罪,如果不是深仇大恨,誰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跑到禁衛軍大營裡劫人?現在李盛也沒有任何線索,剛才安排軍士徹查大營時也交待他們順便注意查尋賊人和二女的下落,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他也只能做到如此程度了,如果想要進行針對性的排查或者追捕,還是需要從餘一丁身上下手,看看他是否招惹到了什麼狠人,惹下了解不開的大仇,只有順著這個思路繼續往下才可能找到新的線索。
餘一丁也明白李盛的意思,自己剛才已經想過這個問題,平洛郡王府這邊算是盡釋前嫌,王道人他們不可能劫人,何況這個時候劉安的那隊護衛都在大營裡待著呢,排除了這些人,餘一丁也不相信在清河鎮遇見的那名惹事的壯漢也就是七爺會因為屁大點事就一直追蹤到坤陽,然後在大營下手劫人,這根本不可能嘛。
剩下的最大可能性餘一丁能想到就是那三名潛入大營後消失蹤跡的夜行人了,畢竟死在荒宅中的女人同他們的穿著幾乎完全相同,基本上可以認定他們就是同一夥人,但是就算他們發現了死去的女人,又是怎樣知道是餘一丁乾的呢?除非女人死亡時還有另外的同夥在場目睹,可是當時餘一丁為確保安全用神念探探查過四周,周圍四五十丈範圍內絕對沒有其他人,如此一來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就是在餘一丁離開後二女單獨守在荒宅那段時間裡女人的同夥發現了屍體並鎖定二女,可是為什麼他們不在荒宅內動手,非要等到餘一丁三人去了大營才劫人呢?這又是一個說不過去的地方。
餘一丁把自己的想法同李盛說了一下,隨後又強調了一遍那個女人是自己服毒自殺,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呢,李盛這才知道在城中那座荒宅內還有一名死人,趕緊派出軍士前去檢視,隨後又拉上餘一丁一起前往荒宅,王道人得知訊息後也執意與他們一同前去,李盛不知道老道為什麼這麼關心此事,想想多去一人也無妨,就隨他去了。
其實李盛並不太關心女人的死因,甚至就算兇手是餘一丁他也不會計較,只是比較遺憾沒能留下活口,如果女人真的是潛入大營的幾名夜行人的同夥,也許還能從她口中打探出一些夷人攻城的訊息,當然這也只是李盛心底裡的想法,現在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不過這也算是一條線索,李盛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放過。
餘一丁現在是心亂如麻,只是傻傻地跟著李盛和王道人往前走,目前所有的可能性都會推匯出一個荒謬的結論,他實在想不通在坤陽的地面上還會有誰跟他有天大的仇怨,以至於一定要在禁衛軍大營這種地方冒險劫人,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只有去荒宅仔細檢視一下那裡的情形,如果還是沒有收穫或許只能等到天亮李盛和郡守會面後再安排專門的捕快衙役來偵辦此事了,辦案子還是這些人比較在行。
一群人風風火火地來到荒宅,二三十名軍士的火把將整個宅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