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時之間他實在是無法辨認，當然更有可能的是就算時間充裕他也認不完全，實在是那些文字太過古老，餘一丁的學識有限而已。

姬凌風則是忽略了這些，直接繞到石碑前去看正面。

“果然如此！”

餘一丁還在瞎琢磨石碑背面的文字，被姬凌風突然說出的一句話提醒，連忙跟著轉到石碑正面，幾個蒼勁古樸的金字映入他的眼簾，這是幾個近乎於隸書的大字，所幸餘一丁全都認的——

大燕嘉佑皇帝之墓

“果然是座帝陵，就是不知道這個大燕嘉佑皇帝是什麼時代的帝王，居然跑到這麼一個偏僻的深山中修建墳墓，而且還如此簡陋。”

餘一丁暗自思忖，他對穿越後的歷史瞭解的確實太少，又不能直接詢問姬凌風，萬一這個嘉佑皇帝屬於這個世界裡的常識，姬凌風只會將他當成怪物看待，於是餘一丁只得偷眼觀瞧姬凌風，想從此人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卻見中年人呆呆地望著墓碑，整個人顯得有些失神，而且此時他的眼角處竟然還微微泛著些許亮光。

“老姬，你怎麼了？”餘一丁輕聲問道。

“哦，沒什麼。”

姬凌風像是猛然驚醒，連忙轉頭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有些低沉地繼續道，“先祖輔佐的便是嘉佑皇帝，所以看見此碑有些感懷……”

“哦，啊？！”

餘一丁點頭，緊接著便醒悟過來，老姬的先祖就是姬德豐，那個前朝的國師，他輔佐的皇帝不正是前朝的亡國之君嗎，這麼說來大晉滅掉的便是燕朝了，而此墓不正是末代燕皇的葬身之地了嗎！

這也怪玉玄道長在給餘一丁講述上清觀的秘密時只說是晉皇滅了前朝，並未言明燕朝，先前餘一丁只知道前朝的帝君帶著他的殘兵敗將以及姬德豐等人就是在烏蒙山區被晉皇所滅，想不到這位皇帝的陵寢居然就建在此地。

“原來這就是前朝那個亡國之君的墓地啊，真不知道是誰幫他修建了這座陵墓，難道是晉皇嗎？這位皇帝對手下敗將還真是不客氣，給他修建的陵墓也太過簡陋了。”為了配合姬凌風的情緒，餘一丁故意略帶著些許憤憤地說道。

這個世界的歷史他不清楚，但是原先那個世界的歷史他還是知道一些的，雖然餘一丁對滿清沒什麼好感，但是想想清朝的皇帝是怎樣對待明朝的十三陵，不僅沒有大肆破壞，清帝反而下令派人修葺明陵並加以守護，再看看這個大燕皇帝的墳墓，還真是沒法比啊，唉……

此時姬凌風已經轉到石碑後方檢視銘文，邊看邊道，“這座帝陵並非晉皇所建，而是燕朝的臣子派遣工匠修建，碑文記載嘉佑皇帝在偃師兵敗之時便已身亡，只是他手下的大臣們秘而不宣，本想將其棺槨偷偷運至大澤之地後，再尋寶地安葬，可是那些燕朝的殘兵敗將護送幼主和棺槨到了烏蒙山區時便被大晉的軍隊包圍，燕皇的手下迫不得已才在此地草草修建了這座陵墓。”

“哦”餘一丁看不懂那些篆字，只能聽姬凌風的解釋，聞言後頻頻點頭。

“就是因為要給工匠們爭取修建陵墓的時間，大燕的那些殘兵敗將在烏蒙山區困守數月，同晉軍拼命死戰，直至全軍覆沒，而先祖也因此與晉皇手下的修行者大戰一月有餘，這才使得工匠們有時間在此地方圓十數里內修建出十幾座疑冢，而且還不敢直接給嘉佑皇帝立碑，總算是保全了這位末代君主的帝陵，其實憑藉先祖的本領，就算晉皇有千軍萬馬，也根本攔不住他，先祖本可以輕易脫身的，雖然最後嘉佑帝得以安全下葬，可是先祖卻為保其棺槨的平安而戰死，唉……”

姬凌風越說聲音越低沉，到最後嘆了口氣便不再言語了。

此時餘一丁不知該如何安慰這位中年人，他的心頭並沒有那些感傷，無論是嘉佑皇帝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