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莫要說笑,我何時做過那種下三濫的事情。”
姬凌風哭笑不得,繼續道,“你我都是修行之人,既已習得神念離體,若不是靈松搗亂,致使我的神念在重塑肉身時受到重創,此時又怎會麻煩老弟出手?”
餘一丁沉默,稍稍回味了一下姬凌風說出的這幾句話,猛然間反應過來,心頭不禁一驚,難道說眼前這位中年人僅憑神念便可以挪動那根粗大的頂門石?
這可能嗎?!
難怪餘一丁吃驚,畢竟到目前為止,他的神念主要是作為輔助手段使用,還沒有真正將其用於實戰攻擊,畢竟只能殺死幾隻小蟲子的攻擊力在真正對敵之時實在是不夠瞧的,不要說移動那根粗重的石柱,現在就是讓他用神念移動一塊磚,或者一片瓦可能都夠嗆。
當然,也不是說餘一丁的神念離體在目前就一無是處,如果對手攻擊所使用手段同樣是神念攻擊,就像石狐在清風觀攔截餘一丁等人,使用本命法器矩直對餘一丁發起攻擊時,採用的便是類似於神念攻擊的方式,而餘一丁則是用神念直接將矩直摧毀,進而一舉將石狐消滅。
否則在當時的情形下,餘一丁和二女,以及清風和天殘道人的性命很有可能就會交待在清風觀,如此看來餘一丁的神念在對敵之時還是有一定作用的,特別是在對付具有了靈性的法寶時甚至有決定性作用。
但是現實卻並非如此,眼下餘一丁和姬凌風面對的不是與人拼鬥,更沒有遭受到矩直那樣的法寶攻擊,現在唯一的法寶就是蛟玉,而它的器靈還躲在墓室中等著兩人進去呢,那根頂門石就是個死物件,對於這玩意餘一丁根本沒法用神念將其移動分毫……
“此門背後應該只有那根頂門石,再無其他機關,開啟墓門便可進入墓室,那個小東西就在裡面等著我們,老弟為何猶豫不決?”
姬凌風誤會了,他見自己說了那麼多,而餘一丁只是站在一旁發呆,遲遲沒有要動手的跡象,以為餘一丁心頭還有所顧慮,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個……”餘一丁的臉色變得微微不自然,說起話來也有點吞吞吐吐,但眼下只能實話實說,這玩意兒可做不了假。
“老姬,說句實話,我修出神念離體的時日尚短,目前只能用它來感知周圍的情況,還不能做到移動物體,更不能像你那樣用於實戰……”
說到此處餘一丁住了口,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先前在樹林中姬凌風為了解救被餘一丁擒住的阿瓊,先是用符紙對他進行了一次術法攻擊,緊接著便使用體術又對餘一丁補了一拳。
那一拳可是實實在在地搗在餘一丁的胸口上,雖然沒能傷到他,但是餘一丁竟然足足後退了五大步才堪堪卸掉姬凌風的力道,可想而知中年人拳頭上勁道的威力有多麼恐怖,那可是僅僅憑藉一點點殘念揮出的一拳,標準的物理攻擊啊!
餘一丁的腦子裡不住地轉起了念頭,“看來老姬所言確實不虛,若不是因為重塑肉身時遭受到重創,他可能還真的沒有把墓門後面的頂門石放在眼中。”
這頭餘一丁還在胡亂琢磨著,那一頭姬凌風聞言先是一愣,緊接著便目光如炬地盯著餘一丁的眼睛,中年人透過亂髮遮擋的眼神也顯得越發犀利起來,似乎是想要深入餘一丁的內心,以便好好看清楚這位年輕人的心底此刻正在想些什麼。
自從見到餘一丁的第一眼開始,姬凌風便一次次的承受著這個年輕人帶給他的心理衝擊,在餘一丁的身上表現出太多令人無法理解的現象,讓這位中年人的內心充滿驚訝的同時不禁又泛起滿腹的疑問。
此人年紀輕輕便已達到了煉炁還神的階段,而與餘一丁年紀相仿的修行者大都還在為修出那一絲先天之炁而苦苦煎熬,要知道,修行之途並非是擁有了持之以恆金石為開的決心和毅力便一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