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米娜的衣領,憤怒的將她掂到空中之後,好似丟垃圾一樣,把米娜扔到了身後。
“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嗎?!”
就在此刻,周塵終於趕到,他從屋外衝進來,三步並兩步就衝到了周諾前面,直面著雲山科衣朝他伸來的魔爪!
雲山科衣憤怒的望著周塵,舉起自己的手就要釋放出暗術來。
可惡魔釋放暗術,就會被遠在寒雪雙脊的停鶴髮現。他是個棄子俘虜,靈魂之中被停鶴雕刻了印記,哪怕天涯海角,一旦釋放暗術傷人,就會被停鶴髮覺。
因此,雲山科衣停止了。
他直直的望著周塵那張決心赴死的臉,心中卻只有燃燒的怒火。
“這就是你為什麼不殺我。”周塵站穩身子,看著慢慢把手又收回斗篷的雲山科衣:“你無法使用暗術傷人。”
“我可以讓任何人殺死你!”雲山科衣看了看襁褓裡的周諾:“還有那個孩子!”
他說完話,就變成黑氣離開了。
週期扶起米娜,讓侍女帶她去療傷後,來到周塵身邊:“你是為了瞭解雲山科衣為什麼不直接對你下手,才去望塔的嗎?”
周塵沒有回答,他回頭看著周諾,伸手擦去周諾臉上的淚水,望著周諾那明亮閃爍,好似燈火一般的雙眸,像是遠海上的漁燈,給狂風暴雨一點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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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希望。雖然周塵和周諾是兄弟,可他好似周譯添看自己一樣,總是充滿懷疑,充滿了希冀,又充滿了怖懼。
懷疑他的能力,希望他的未來,又擔憂他的以後。
每個人到最後都是孤獨的,周塵也要自己一個人走完自己的路。
周諾也是這樣。
離開了周諾的房間,周塵一個人沉默的坐在樓梯上,看著大門口守門的侍女點起了菸斗。
興許是沒有看見隱沒在黑暗裡的周塵,她一邊長噓短嘆,一邊吞雲吐霧。
“什麼事讓你這麼憂愁?”
“如果你是院子裡到屋裡來偷懶的侍衛,我只能說,你不會明白。”
“我也有憂愁的事。”
“你為何憂愁?”
周塵仔細想了想,才說:“為了治病。”
“你生病了?”
“不,是我的家病了,因為我做了一些讓家人無法接受的事,他們不再信任我。”
“信任在金錢面前不值一談。”侍女嗤笑了一聲,道:“你得知道,錢可以買到一切。錢買不到的東西,基本上人也得不到。”
“比如說?”
“健康。”
周塵笑了笑,問侍女抽的什麼煙,侍女說:“普通的紅山草。”
“什麼菸草不普通?”
侍女慢慢站起來,來到周塵身邊坐下:“奇拉氏的銷魂草。當然合法的,是雲山家族農場種的金露草。”
侍女看周塵對菸草感興趣,就問他要不要嘗一口。
看著她遞給自己的菸斗,周塵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住了。
紅山草猛一進嘴,是甜味的,可惜因為劣質,後味很苦,嗆的周塵喘不過氣來。
而看到周塵狼狽的咳嗽著,侍女笑起來:“你好像我孩子第一次碰紅山的樣子。”
“我確實是第一次。”
“不過他現在要死了,他得了肺病,在雲山醫技司醫治,可塗川要走了,他也沒了醫師。”
周塵聽到塗川的名字時,又把菸斗放在了嘴邊。這次在吞進嘴裡時,好似沒第一口那樣苦了。
第二天一早,周塵就駕馬前往了夜行宮。
黑叢林依舊是一片黑暗,四季更迭也改變不了這裡的死氣沉沉。
周塵望著遠處霧靄濛濛裡的夜